夏以芙看到高德楷穿的很乾淨,精神面貌很好。
可以想見高夫人將高德楷伺候的很好,兩人一面走一面聊,周邊發生的一切,喧譁與騷動亦或危險與逃離都和這兩人沒任何關係。
如今的高德楷已是人微言輕,在朝廷他還有身份,但卻沒地位。之所以辛無刀沒對付高德楷不外乎是因為辛無刀早將這殘疾人給忘記了,但高德楷卻有千言萬語要說,此刻他看著士兵將一群女孩抓走了,真個是心如刀絞恨不得立即起身去幫忙。
他的咽喉在上下活動,一定是有千言萬語要說,但話到嘴邊發出的聲音卻是無助的“支支吾吾”,見高德楷如此,高夫人半蹲在輪椅旁邊。
“大人放心就好,我定會將一切都說給他們聽,讓他們知道此事非同一般,也讓他們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不惜一切。”
聽到這裡高德楷神色才逐漸恢復了,用力抓住了高夫人的手。
高夫人早淚流滿面。
見兩人一前一後去了,夏以芙斜視了一下司徒霆鈺,卻見司徒霆鈺面上若有所思,似在揣摩什麼事一般,她自己也無話可說,但卻相信如若有朝一日她和高德楷一般,他也定會始終陪伴守護在自己身旁。
兩人在視窗看了許久,外面一片亂七八糟。
“走吧,此刻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不要戀戀不捨了。”裴延攙夏以芙進入馬車,司徒霆鈺跟在背後,兩人一前一後。
走了一會兒後,到了含光門。
這裡依舊有人在盤查。
隊伍逐漸緩慢,夏以芙坐在馬車裡,那馬伕卻道:“千歲已叮囑過了,我會告訴他們我是裴老千歲家裡的採辦,出城去做事,很快也就回來了。”
兩人點點頭。
夏以芙始終在留意周邊的一切。
但似乎這裡計程車兵比剛剛還多了,春蘭搖晃了一下夏以芙的手腕,“娘娘,士兵更多了,怕不是我們暴露了?”
“暴露?”
這怎麼可能?
他們在裴延家不過停留了短暫的一段時間,第二日就離開了,一路上夏以芙憑藉僱傭兵的本領在檢視,發覺後面並沒有什麼尾巴,但此刻身邊計程車兵卻更多了,這讓夏以芙也百思不解。
夏以芙將車簾掀開一條縫看向外面,忽而看到外面擠擠挨挨都是人,真個是人潮洶湧萬頭攢動。
“掉頭。”夏以芙思忖了一下簡短的命令。
“掉頭?”
這裡車輛很多,肩摩轂擊,掉頭怎麼可能呢?那馬伕皺皺眉,看了看後面。
只要進入的馬車想要退出就沒有可能了。
“姑娘,已無路可退了,只能等。”周邊計程車兵數量比剛剛還多了,一骨碌一骨碌洶湧了過來,個個兒凶神惡煞目光狠厲,兇殘到不可思議。
“做什麼的?可有帝京發的通行證嗎?”前面幾個士兵將民眾攔阻,一個個問問題。
“有,有。”那人將所謂的通訊證送了出來,士兵檢驗完畢發覺的確貨真價實才讓那人離開,每個人都需經過嚴密的檢查,這也將時間拉長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夏以芙他們的馬車已到了城門口,一群士兵氣勢洶洶走了過來。
打頭的那個摸一摸蒜頭鼻,狂刀揮舞了一下,“過來,接受檢查!”
夏以芙他們的馬車逐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