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到江邊去,見還有個烏篷船,看了看浩渺的水面,決定離開。
但跳到了烏篷船上卻發現想要從這裡離開是難上加難,固然如今的她已知曉路徑,但乘風破浪離開這裡需要的卻是無窮盡的時間,等自己找了司徒霆鈺回來,黃花菜都涼透了。
“哎呀!”夏以芙從未如此糾結過,摸一摸隆起來的小腹,“我愛這壞蛋小孩,你沒出來呢就成了為孃的累贅。”
她左思右想,忽而想到之前為自己療毒的人。
那人既能治桃花水母的毒,想必也能治其餘的毒,此刻只能試一試了,她不敢怠忽,踉踉蹌蹌到了那邊,推開小破屋門後,見面裡頭那人正在調配什麼東西,那人見夏以芙到來,笑了笑。
“那邊人中毒了。”夏以芙已平了心。
如今她只需將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具體情況會怎麼樣,且等一等再說。那人點點頭,眼神詫異,“你說他們中毒了?”
那人搬了自己的醫藥箱帶夏以芙到前面去,到部落後,那人各處看,發覺每個人都倒在了地上,就好像神明施展了什麼魔術一般,就在那一瞬間每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人檢查了一下水井,朝裡頭撒了一些粉末。
“這是用來解毒的?”
“不是!”那人道。
“你!”夏以芙盯著那人深奧的眼看了看,發覺那人的眼神很生動,有點難言的親切,“你叫什麼名字?”
“阿三!”那人介紹的很短,夏以芙也知這裡不是中原,黑人的孩子很多,這裡的女性擔負起生兒育女的傳統,每個人都在竭盡全力的繁衍生息,這就是部落和國家的區別。
國家旨在富國強兵,甚至於還要控制人口。
只有精銳才能將這一切都撐起來。
但部落就不同了,部落需要永永無窮的人口來應對一切,這麼一來婦女就需生不計其數的孩子,黑人是民智未開,也沒中原人那麼文雅,起名字不過按順序而來。
黑人也沒什麼姓。
夏以芙指了指那些人,“可都死不了?我也是無計可施才找了你,但願你啊能解救他們。”
阿三點頭,一會兒後平靜的水面起了一層漣漪,那漣漪逐漸變成了波瀾,波浪洶湧成了波濤,緊跟著一隻碩大無朋的水母從下面升了起來,夏以芙見那水母猶如一把巨大的傘,看到這裡已詫異,“好大啊。”
這水母和自己之前在沙灘上看到的毫無二致,具體的區別在於這水母個頭飽滿而碩大,沙灘上的不過手掌一般,這水母渾身發出奇怪的電流聲,色彩斑斕古怪。
頓時照耀的裡頭光怪陸離。
看到那水母,阿三丟了一根魚叉下去,頓時將那數目提了起來丟在了地上,那水母翻滾了兩圈已奄奄一息,夏以芙一腳發射到遠處去。
“好大啊。”
阿三不說話,拿出了一些奇奇怪該的粉末。
那是個盒子,那盒子和女孩裝胭脂水粉的盒子並沒有什麼區別,也不知道阿三具體怎麼區分,但從阿三那專注而小心翼翼的神色去看,不難發現這盒子裡頭的粉末都不同,將這粉末灑在了裡頭後,阿三這才舒口氣。
“他們一會兒就自己好了,我走了。”
阿三獨來獨往,並沒有讓任何人感謝自己的意思,夏以芙見阿三準備離開,跟在了背後。
“你還會看其餘的病嗎?我懷孕了,最近肚子疼,我不太敢隨便吃藥。”
“肚子疼?”阿三握住了夏以芙的手腕,聽了脈後從箱子裡拿出來一個盒子,那是一個用竹子做的小盒子,小盒子做的精巧極了,夏以芙一看裡頭依舊是純白的粉末,“我吃了這個不會毒死自己?可不能一屍兩命啊。”
“這不是毒藥也不是解藥,是安胎藥,你吃了試一試。”
阿三終於笑了笑,夏以芙點點頭。
那阿三卻湊近了夏以芙,伸手摸了摸夏以芙的手,此刻他的眼神愛憐,好像夏以芙化身為自己的小妹妹了一般,接著阿三嘆口氣,“我小妹如還活在世上也和你一般高低了,今年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