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路的動作好像一隻貓兒一般靈活,裙子下面的雙腳倒騰起來很快,他提口氣跟這女孩進入了裡頭,屋子裡一塵不染,窗臺上放著一個瓦罐,裡插了一些乾枯的向日葵和其餘的花卉,看上去色澤美麗。
這大概是屋子裡唯一的點綴了,那女孩指了指木床。
“你休息休息,他們還沒走呢,我濃一點吃的給你,你如聽我勸告,明日一大清早天亮後送你離開才好,晚上就不要橫衝直撞了,這外面不安全。”女孩說完後不管司徒霆鈺究竟同意亦或者不同意,已施施然離開。
過了一會兒,司徒霆鈺聞到香味。
看時送來的不過是一些糙米飯、餅子、菌湯之類,看上去簡單極了,如今司徒霆鈺也是餓壞了,不說糙米飯了,就算是有窩窩頭,他吃下去也感覺味道不錯,此刻吃了東西后,千恩萬謝。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春山。”
“你是?”司徒霆鈺酒足飯飽後有時間聊了,拉開了話匣子,“這裡的?”
春山不喜歡和人聊天,皺眉解釋,“我是這裡的守墓人,我爹爹也是這裡的守墓人,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裡守墓,我孃親和弟弟死了,如今這裡就我一人,你就不要問東問西的了,收拾收拾早點兒休息。”
這女孩態度惡劣的很,司徒霆鈺心頭低咒一句“惡婆娘”,躺下開始休息,他看著視窗的明月,忽而開始思念夏以芙,也不知道夏以芙最近怎麼樣了。
睡了會兒,外面有敲門的聲音,司徒霆鈺從夢中驚醒,那女孩夜貓子一般從門口走了進來,“這時間不會有附近人過來,十有八九是那一群陰魂不散的傢伙來找你了,我看你不像個壞人,所以情願幫你脫困。”
“這裡!”春山搬開了一個櫃子,“躲進去,裡頭安安靜靜並沒有什麼危險,我打發他們走了後你卻出來。”
春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強烈的想幫司徒霆鈺,至於司徒霆鈺,他搬開了櫃子後果然看到下面有一個地洞,如今他不想帶禍患給這女孩,只能點點頭乖乖兒的進入了裡頭。
一會兒後,外面人一群人就咋咋呼呼到來。
大家盤詰春山,春山一口咬定司徒霆鈺並沒有來這裡,元若閱人無數,此刻即便是聽春山否定,但卻不相信,同掃視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
“快說,還不說嗎?你這臭丫頭,這附近就你這麼個鬼地方,她不在你這裡又在哪裡呢?快說,快說啊!”幾個士兵依推推搡搡。
春山一點不懼,“我怎麼知道?你們剛剛已來過了,如我這裡果真有人,你們去而復返他會不暴露出來嗎?”見春山的確不肯說,眾人也就離開了。
從裡頭出來,元若朝一個將軍模樣的人揮揮手。
那虎背熊腰之人急忙靠近,元若站在原地,“周邊可走一寸一寸找過了?”他們每條路都找過了,實在是沒有可能遺漏或洩密,至於這山,環境複雜不是一般人想走就能逃出去的。
另一邊是她在帶人,這一路過來各處都尋過了,這司徒霆鈺沒可能在他們眼皮下面說走就走,回目看了看前後,元若低眸深思了起來。
“回大人的話,四面八方都找過了,並沒有任何洩露,可能還在裡頭,不如就……”那將軍狠厲的斜睨了一下背後那風雨飄搖的屋子,“一把火將這裡給夷為平地嗎?”
“不用,”元若在責備,但聲音卻和藹可親,“我們要的是活人,之前夏以芙說的話我都考慮過了,如今即便是我們將黑龍城拿下了,但未來呢?辛無刀定會攻過來,我們如何能和辛無刀抵抗,顯然是以卵擊石了,所以,還需要他啊。”
“這司徒霆鈺是個不好對付的,大人,只怕您騎虎難下,以後不好駕馭呢。”
“你考慮的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抓住他以後就給我挑斷手腳,讓他做個殘廢,正因為他是皇族的苗裔,所以以後我到中京去採可名正言順,你覺得怎麼樣?”
元若之所以能有很多的朋友,那完全是他將身邊人都在等量齊觀,不管是隊友亦或者上下級,甚至於一個小卒子,在元若的眼睛裡都一視同仁,這讓元若擁有了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