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芙聽到這裡也知道是機會,但一時之間卻舉棋不定,瞥視了一下司徒霆鈺,王家和謝家在 大一統之前的確出力不少,現如今一切都過去了,滅掉他們嗎?
“這不失為一個好的建議,但卻未免有點心狠手辣?”司徒霆鈺已在思考了,甚至吃驚的發覺,乾坤這小腦袋瓜子裡頭想的東西和自己居然不謀而合。
“如今我們不心狠手辣一點,將來就輪到他們對我們心狠手辣了。”乾坤如是說。
夏以芙倒深以為然點點頭。
第二日夏以芙去見了謝二叔,謝二叔還沒有醒過來,南君子在悉心的照顧,夏以芙撇撇嘴,“以為你可氣死人肉白骨,想不到他還在昏迷。”
“此人死裡逃生自然需要好好兒休息,還有一段固本培元的過渡期呢,哪裡能那麼快起來,如果真那麼快醒過來,那就是迴光返照了。”南君子很自負,對自己的手段可謂穩操左券。
夏以芙見南君子這樣說,只能點點頭。
此事記不得,欲速則不達。
“藥浴的確有效果?”夏以芙看到南君子將謝二叔放在木桶之內,一時之間好奇
“會有的,娘娘總不相信我。”南君子慍怒的瞥視到了遠處,夏以芙急訕笑,“哪裡的話,本宮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
在謝二叔沒醒來之前,一切都僅僅是夏以芙的推理和猜測。
很明顯,有什麼人在挑撥離間王家和謝家兩人之間的關係,等王家和謝家徹底滅絕,龍城就會岌岌可危。
固然現在王家和謝家也沒盡職盡責去保護龍城,但這兩個家族人口龐大,且每個人幾乎都參與到了朝廷中來,這從側面鞏固了君王的力量,一旦這一份無形中的力量消失殆盡,命運的齒輪也會發生重新的咬合。
在那大洗牌的時候,那人就會出現。
更可怕的,辛無刀和裴延就到了。
夏以芙依舊出門,依舊和易君恕在一起,易君恕畫了一張畫給夏以芙,夏以芙一看,發覺那是上海。
“我們可以回去,阿芙,我正在想辦法。”易君恕總想帶夏以芙離開,夏以芙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但卻要打哈哈。
她發現易君恕也在變。
關於王潤之和王天的事,已觸碰到了王家人的底線,王老夫人做好了反撲的準備,這日朝堂之上,老夫人穿紫綬金章,跪在了下面。
“皇上,老臣有奏。”
“請說。”司徒霆鈺見王老夫人年長,讓人送了椅子給王老夫人休息。
王老夫人也的確已累了,“老臣今日要攻訐謝靈運。”
這句話已是掀起千層浪,實際上王家和謝家的矛盾重重。
但多年來兩家都井水不犯河水,要不是有王潤之和王天的殉難,只怕這一份沉寂已久會保持下去,但現在不同了。
王老夫人送了自己的文書過來,司徒霆鈺一看,發覺上面說這多年來謝靈運在賣官鬻爵,並且準備造反,謝靈運已暗暗籌備多年,上面的記錄是那樣詳細。
看到這裡,司徒霆鈺也微微吃驚,這幾年來他也在注意謝靈運,但卻想不到謝靈運果真在屯兵,果真在為造反而準備,王老夫人已送了證據過來。
“老臣冤枉啊。”這邊謝靈運已跪在了地上,他指了指對面的王老夫人,“王夫人家裡人接連遇害,此事和我們毫無瓜葛,但王老夫人聽信讒言,日日給我們找不痛快,我總以為老夫人會適可而止,卻你來知道老夫人居然要鬧到朝廷來,皇上,微臣並無二心,如今還請您明察秋毫。”
聽到這裡,夏以芙想到了乾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