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敢觸黴頭,跺跺腳離開了。
“芍藥,曹嬤嬤。”太王后厲聲吩咐,“成敗利鈍在此一舉,你們去看門,讓我來給夫君看病。”
聽到這裡,兩人一愣,曹嬤嬤未嘗開口,芍藥已哭喪了臉,“小姐,要不我們還是找醫官進來給看看,您哪裡會看病啊?”
“快去看門!”
太王后白了一下芍藥。
芍藥怯懦離開。
太王后急忙在屋子裡尋醫藥箱,找到後輕車熟路將銀針拿了出來,對準了高祖百會穴、神庭穴、絲竹空連續下針。
約過了一刻鐘,高祖悠悠醒轉,見眼前是太王后頓時要發作。
“喂,別亂動!”太王后幾乎在命令。
高祖只覺渾身乏力,“你在做什麼?”
“助人為樂!”太王后丟過一面銅鏡給高祖,“自己看。”
高祖一看,發覺太王后居然在為自己針灸,“你!你這是做什麼?”
“救死扶傷,你不要亂動!”太王后按壓住了高祖不安分的肩膀,高祖眼神猙獰,“你這惡女人,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你要害我嗎?”
太王后不置可否的冷笑。
高祖發作完畢,太王后這才嘆口氣,“你怕不是糊塗了,我如要殺你剛剛那就是最好的機會,我何不下手非要等你醒來殺你!”
高祖啞口無言。
太王后撇撇嘴,“你我之間有誤會,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後話了,如今我且為你療傷。”
見太王后動作嫻熟利落,且施針後他明顯感覺渾身舒泰,止不住詫異。
高祖暗忖,真是海水不可斗量,想不到平日裡太王后不顯山露水,卻有這起死人肉白骨的手段。
一刻鐘後,太王后拔掉了高祖頭頂的銀針,從容道:“還需要吃藥膳,你如信得過我,最近我就為你理療,必讓你轉危為安,但我這裡有條件。”
高祖被這惡疾折磨多年,最近發病頻率和疼痛指數不斷在重新整理,已快要了他的命!
一開始高祖的確不相信太王后有這本領,但經太王后施針,他明顯感覺體內充盈了一股沛然之氣,且那氣猶如變成一把無堅不摧的保護傘撐開在了體內,讓他四肢百骸無不舒悅。
“什麼條件?”高祖收斂了怒意,鷹隼一般的眸子裡多了一抹算計之光。
太王后被這輕鄙的眼神弄得厭煩,看也不去看那雙寒潭似的眼——“這第一,你不可休妻,我們可以和離但我可不同意休妻!即便是和離,但目前也不成!放在一月後,怎麼樣?”
高祖冷笑,少頃,點了點頭。
“這第二,我為你療傷你需從我而終,期間不可更換其餘人,不然出什麼簍子不要找我。”
高祖看向太王后,發覺她聲調激昂鏗鏘,擲地有聲,完全是個名符其實的談判專家,這和之前的那個太王后判若兩人。
“想必還有第三咯?”高祖哂笑。
“這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和離之前你我不可肌膚相親,怎麼樣?”
色字頭上一把刀。高祖並沒立即點頭,他嘴角噙著一抹詭異的冷笑,咄咄靠近她。
太王后一臉勇者無懼的神色,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面人……
這一場鬧劇究竟是如何結束的?真是多虧了自己隨機應變,還有自己會醫術,不然哪裡還有命在?
自她做了太王后後,也並沒有算計傷害王夫人,不過丟了王夫人到永巷去做苦力罷了,但那王夫人居然想讓自己的兒子回來就追自己。
真是痴心妄想,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兒子不遠千里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