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此而已。
這個病是回天乏術的,所以早點兒讓太王后看到希望就越好。
“我這裡感覺很好。”張盈點點頭,“也是讓母后高興高興的時候了。”張盈看向豌豆,夏以芙也看向了豌豆。
“我這裡也好。”
豌豆並沒有露出自己求之不得的神色,而是依舊從容平靜,一雙眼亮閃閃溼漉漉的。
到第二日,這日風和日麗,夏以芙和司徒霆鈺先到了鳳坤宮,兩人帶了乾坤來玩兒,乾坤倒很喜歡太王后,才玩兒呢,送糕點的豌豆和探病的張盈都到了,夏以芙笑了笑。
“祖奶奶,”她開啟了話匣子,“之前您日日要我尋一個德才兼備的女子給他,如今我是找到了,也真是眾裡尋他千百度呢,”夏以芙一面說一面湊近豌豆,輕輕伸手將豌豆的手抓住了。
豌豆站在了太王后面前。
“此人您也不陌生,我這裡就不介紹了,您看怎麼樣?”夏以芙笑了笑。
太王后歡喜,“張盈,你感覺怎麼樣?”
“之死靡它。”或許愛情本身就是天時地利的迷信,或許愛情本是就是一眼萬年的傳奇,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不過是什麼情況,張盈反正是切切實實的死心塌地的愛上了這個女孩。
而反觀豌豆呢,實際上豌豆也義無反顧的喜歡上了張盈,“磐石無轉移,蒲草韌如絲。”
聽到這裡,太王后點點頭笑了。
“真好,真好啊,你們過來,都過來。”太王后伸手。
夏以芙和司徒霆鈺、乾坤到了太王后左邊,豌豆和張盈到了太王后右邊,太王后伸手抓住了眾人的手,“真好啊,以後大家還要群策群力,不要分崩離析啊。”
“不會,不會。”
眾人都保證。
“我以為我會抱撼終天,如今看來我也是能含笑九泉的人了,先帝啊,妾身來了。”太王后的聲音高亢嘹亮,她似乎早就預判到今時今日自己會死亡了。
她那百轉千回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慄。
夏以芙的眼眶裡有淚水迸了出來,要說在政治觀點上最不謀而合的,除卻夏以芙再也沒有第二人了,旁邊的乾坤反應過來太王后已離開後,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至於張盈和豌豆,兩人都嚎啕大哭。
三天後,葬禮結束了。
太王后生前是個驕奢淫逸的癮君子,但前一段時間卻叮囑了張盈,自己去世後不需要隨葬什麼精緻的東西,她希望就那樣儉樸的回到大自然中去。
大家遵循了太王后的遺言,並沒有隨葬任何價值連城的東西。
到第四天,一切事都處理的七七八八了,夏以芙和司徒商量準備離開,將此事說給了張盈,張盈一聽,大驚失色,急忙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