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起來吧。”吳曉隨即手一揮,詔書和龍形兵符落回他的手中,遞給了旁邊的林士元收起來。
“原來是吳曉大統領,手下人不認得大統領,有衝撞之處還請大統領不要怪罪。屬下是此地的駐軍總將丁華明,旁邊是副將韓飛及當地城防軍參將王長宏。”持槍的將領起身向吳曉躬身抱拳道。
“雖然我不曾拿出詔書和龍符,但作為府衙侍衛,見到秦王衛的令牌,也該通傳。他們阻攔不成還想動手,以下犯上,需全部誅族!”吳曉冷冷的對著丁華明說道。
丁華明看著冷冷盯著他的吳曉,咬了咬牙,開口說道:“大統領說得對,軍法不容情,來人!將剛才阻攔大統領的人,全部立即處死,隨後抄家滅族!”
聽到丁華明的話,旁邊的韓飛和王長宏都是臉色一變,而躺在地上的那名被問話的軍士,臉色也是慘白,尖聲大叫道:“丁將軍,明明是你剛才……”
“大膽,還敢狡辯!”丁華明大喊一聲打斷那名軍士的話,手中長槍急射而出,直奔那名軍士的心口而去。
只聽“叮”的一聲響,長槍被旁邊的林士元用長劍挑飛,在空中轉了兩圈掉下,被他接到手中,這一手讓旁邊看到的軍士都臉上動容。
“丁將軍這是何故,這名軍士好像剛才想說,是受人指使才這樣做的。”吳曉負手身後,淡淡的問向丁華明。
“大統領莫要相信這人,這些以下犯上的軍士,臨死想要誣陷他人,屬下只是不想他再狡辯,所以情急出手。”丁華明知道殺不了那名軍士了,只能給自己找個藉口。
“大統領,小人正是奉了丁華明的命令,讓小人阻攔你們,好讓大統領出醜。”那名軍士見丁華明已經要殺了自己滅口,也不再稱呼他將軍,直接說出了是受他指使。
“哦,你可以詳細說出來,如果屬實,你是奉令行事,並無過錯。”吳曉向那名軍士說道。
丁華明想要再次開口,但是見到吳曉盯著他那陰冷的眼神,再看到已經提起劍面向他的林士元,把到嘴的話又咽了進去。
那名軍士聽見吳曉的話,開始說起了事情的起因。
原來丁華明是軍中新晉的一名新星,在近幾年剿滅一些小國的時候,展現出了非常了得的軍事才華,再加上武學也很不錯,在軍中槍法大比中拿到了第一名。此次就被提拔為總將,率軍前來水城駐紮。
而丁華明雖然有些本事,但本身是一個善妒的人,在軍中一直聽聞著吳曉的事蹟,覺得非常不服氣,認為吳曉只是運氣好,自己要更優秀,所以心裡一直想著,有機會一定要讓吳曉出醜,讓吳曉知道他丁華明更強。
所以今天他老早就接到稟報,說有迅燕即將降落水城,加上昨天傳來的軍報上說吳曉即將來南部,就推斷吳曉來了水城。
他早就想有這個機會和吳曉見面,但後面又想著給吳曉一個難堪,就安排自己的親信軍士,在府衙門外故意阻攔,曬吳曉一點時間。因為他知道就算吳曉帶著詔書和兵符,也不會輕易就給一個普通軍士看,一定會見到駐地將領才會拿出,到時他就推說自己和其他將領在商議軍情,並不知道,而軍士不認識吳曉,所以沒能第一時間迎接。
誰知道吳曉帶著秦元衛一起來的,僅憑秦元衛的令牌,他就得接待,但那名軍士以為丁華明是知道秦元衛一起來的,所以繼續阻攔了吳曉他們。
在軍哨響起,丁華明就知道事情不對了,急忙趕出,但等他趕到遠遠看見秦元衛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已經超出他預期了。但他還想以互相併不認識為由推脫,沒想到吳曉能把詔書和龍形兵符弄出這麼大動靜。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無法再繼續推託下去,只能把罪責推脫出去,但聽到那名軍士要說出實情,忍不住出手想滅口,卻不料林士元的武力值超出他的預期,近距離他的急速甩槍還是被攔了下來。
那名軍士說完了丁華明交待他阻攔的事以後,吳曉盯著他道:“丁華明,你可知阻攔奉諭旨到軍營的上級,貽誤軍情,可是大罪。”
丁華明抱拳說道:“大統領,這完全是這名貪生怕死的城防軍士,在誣陷本將,他自知犯了死罪,想汙陷於我。難不成大統領就因為他的一面之詞,就將我定罪?”
他自持給這名城防軍士下令的時候,旁邊並無別人,而只有他們兩人的情況下,誰也不能證明他丁華明有下過這樣的指令。
吳曉聽到丁華明的話,嘴角揚起說道:“哦?丁將軍莫非以為,沒有第三人在場聽到看到,你死不認賬就行了?”
隨後手一揮,指向丁華明開口道:“秦元衛聽令,拿下此人,若有反抗,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