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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舊識

美婦手舞足蹈的連說帶笑又要出手,唐婉娘身若游龍,驟然間到了她的面前說道:“一朵幼小的花朵,別還沒開花結果就給你摧殘了,還是適合而止為好!”

美婦直起腰身,興致勃勃的挽住唐婉孃的纖細蠻腰說笑道:“你家的東西誰敢亂動,一朵小花都愛護有加,那就不惹別人不高興了!”

唐婉娘無奈的深吐一口濁氣說道:“盡長年齡不長心智,別東拉西扯了,你來何事儘管說出來好了。”

美婦目光閃亮,彷彿願望達到一般大笑,進而又面帶幽怨的說道:“那日一別至今已有二十餘年,都是為人妻的半老徐娘,難道就不可以一敘往惜嗎?”

唐婉娘豔目斜睨,輕柔說道:“客從遠方來,遺我一端綺;相去萬餘里,故人心尚尓;你兩手空空也配敘舊?”

美婦也不惱怒,朝著身後打個響指,十幾個兵甲武士抬出來數箱綾羅綢緞與金銀珠寶放到地上,美婦指著這些貴重禮物譏諷說道:“鏡中顏狀年年改,海內交朋日日疏;你可真是讓我太傷心了!”

唐婉娘對這些東西索然無味,反而十分頭痛的說道:“就你一個扣扣搜搜的婦人,每天除了神神經經窺視天機,不是收刮民脂民膏就是欺騙眾生,這些東西進了你的口袋還會拿出來與別人共享?豈不是是莫大的諷刺,恐怕是你那大周女皇讓你送過來的吧?”

美婦嘻嘻一笑,在唐婉娘身邊兜兜轉轉了幾圈說道:“騙不到你,那女人要送你大禮我怎能不替你收下,就算你不要不是還有我嗎,我是不可能讓這些金銀珠寶落入他人之手?”

唐婉娘仰天哀嘆一聲道:“我的天吶,財迷的人見過就是沒見過你這樣的人,說吧你都積攢了多少財富了?”

美婦眼珠滾動,環顧四周一下才緊挨唐婉娘耳畔喃喃低語了幾聲。

唐婉娘邊聽邊笑,美婦說完唐婉娘驚叫一聲道:“這麼多!”

美婦聞聽慌忙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巴,眼裡帶有警告意味說道:“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示人懂不懂?”

唐婉娘望著一臉認真的美婦笑的前俯後仰,過了片刻才收住笑容說道:“付碧雲呀付碧雲,想你也是有名的術士,集堪輿、命裡、相術、卜筮、擇吉、占夢於一身,不想智商還是跟小女孩一樣不經調侃,太令人意外了?”

付碧雲,大周國“太史局”的太史令,一個不諳世事的相術大家,被唐婉娘說的面目通紅,半晌才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爭男人爭不過你,鬥嘴也鬥不過你,算你厲害行了吧!”

唐婉娘看著忸怩作態的付碧雲,言語緩和下來說道:“好了,我們就此打住,你的秘密我會幫你守住。”

付碧雲聽後破涕為笑,跟小孩一樣拉住唐婉孃的雙手一陣搖晃靦腆的說道:“他呢?”

唐婉娘用手指一點付碧雲額頭說道:“放不下?”

付碧雲搖搖頭說道:“早放下了,和你都成了好朋友哪裡還有放不下一說。”

唐婉娘面露苦澀說道:“我現在都不知道他身在何方,十多年了我一直在尋找,正好借你一用,為我指點迷津。”

付碧雲不太相信的張口說道:“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不是又在騙我吧?”

唐婉娘臉露憂傷說道:“偶爾可以玩笑,可這樣的事兒我怎敢妄語。”

付碧雲見唐婉娘似蹙非蹙,急忙轉移話題指著田笑說道:“你不是不再收徒了嗎,怎麼會?”

唐婉娘反而看著付碧雲道:“難道不是你早就推算出來了嗎,為何還要明知故問?”

付碧雲說道:“小丫頭的本是大凶命格,我只推算出她會遇上命中貴人,但沒有推測出來就是你呀!”

唐婉娘呵呵一笑道:“你也不差,為什麼不幫小丫頭解了?”

付碧雲似笑非笑的說道:“哼!我可沒你那本事,遭受不住天譴,再說又沒人給我送錢我為什麼要出力不討好?”

唐婉娘輕啐一聲道:“你可真是人才,金銀之物生帶不來死帶不去的,就不能對別人稍稍施以援手?”

付碧雲鼻孔朝天冷哼一聲說道:“別說一個徒有虛名的上柱國,就是大周女皇每次請我出手都要施以重金,我幹嘛要便宜他人?”

唐婉娘難以言表的掃視付碧雲,疾首蹙額的說道:“高飛之鳥,亡於貪食;深潭之魚,死於香餌,別太貪婪到最反噬了自己就好!”

付碧雲不以為然的說道:“放心吧,就是老天爺給錢我都敢收,反噬我才不怕,王侯將相的大墓我都挖了不計其數不也好好的嗎?。”

田卸甲、田笑等人遠遠看著倆女人你一言我一語聊的熱火朝天,飯菜早就安排妥當,田卸甲只好腆著笑臉打斷了她們說道:“兩位夫人,飯菜已備好還是請移步換景,有什麼話用餐完畢之後再聊也不遲嗎?”

兩人相視而笑,都是不好意思的恢復表情說道:“好久不見,今日相聚聊的甚歡,忘卻了田家主的好意還請見諒!”

田卸甲哪裡敢惹這倆女人,一個朝野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是赫赫有名的相術大家,一些人想要巴結還來不及豈會責怪?另一個身份神秘,就連方慎言的師父蔡祭珂都對她尊敬有加,即可判斷出地位非凡,更是不敢怠慢。

兩個讓田卸甲頭痛的女人倒是很給他面子,寥寥幾句就讓她們住嘴休戰也是難得,片刻的寧靜都讓田笑等人如沐春風,一片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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