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百鳥閣”還有一個用處,就是為大周培養伶人,能起慰問功效。
她的父母來過“百鳥閣”燕蹁躚只是冷淡的請他們住了幾日,就算母親痛哭流涕希望得到她的原諒,她也只是淺淺一笑,沒有下文。
燕蹁躚離家那天燕螭虎就知道她明白了所有一切,可惜再也沒了尋求女兒原諒自己的機會,他知道閨女的心傷了需要修復,唯有遠隔千里祈禱上蒼,希望女兒有原諒自己的一天。
“真的………”田笑一時無法用語言表達,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想說什麼?”付碧雲笑著對她說道。
“我想說的話可就是說不出來!”田笑很誠懇的回道。
“你不是機靈鬼嗎?”付碧雲終於逮著了機會,諷刺她說道:“就這點學問,說不上來了。”
“是!”田笑毫不掩飾自己的才疏學淺回道。
“花沒開就已凋零,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悲傷!”付碧雲語氣帶有一絲憂鬱說道。
“男女的事兒真麻煩!”田笑肯定的說道:“我長大了可不要這麼麻煩。”
付碧雲用眼斜睨她一下,眉頭皺了一皺,想要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只是領著她保持著沉默踱步前行。
小路已到盡頭,眼前呈現一片花海。即便秋涼,這裡卻鳥語花香,那天空翱翔的飛鳥色彩斑斕、五彩繽紛,奇花異草與百鳥相映生輝不失絢麗。
花開怒放,搖曳飄香使人仿若置身畫中一樣,田笑已經被眼前美景深深吸引,看的如痴如醉,久久無法自拔。
花海過後,軒榭廊坊,曲徑通幽。橫樑支柱纏繞輕幔長紗,隨風飄蕩,越過幔帳覷見一個身姿嬌倩,凝膚雪脂的美婦人坐於樓閣亭臺中央,旁側匐臥兩隻長滿火紅羽毛的巨鳥陪著她,迎面拂著風,聲如清泉 ,心神專注的放喉高歌,優美的歌聲似縹緲雲霧氤氳,又宛如天籟使萬物陶醉,付碧雲來到了她的身邊,兩隻神鳥開始保持警惕,美婦都渾然不知。
“好大的威風,客自遠方來都不知道迎接一下,太不給顏面了吧!”付碧雲先入為主的說了一句。
美婦聽的出付碧雲是在調侃自己,緩緩站起轉身,輕啟櫻唇言道:“大名鼎鼎的太史令,我怎敢怠慢,只因一時太過入神才略有疏忽,還請您老見諒!”
哈!哈!哈!
兩人互視對望一眼,由衷的一陣開懷大笑,全然不顧田笑這個小不點還在身邊。
“請問你就是二師父口中的美人嗎?”田笑插了一嘴說道。
這時兩人才醒過神來,付碧雲首先張嘴說道:“這就是我給你說的百鳥閣閣主燕蹁躚,難道不美嗎?”
燕蹁躚身穿一襲紅衣,雖然衣著豔麗卻無庸俗媚氣,如果唐婉娘是淡雅的傲霜花,付碧雲就是熱忱的中庭花,如果皇甫幽燕是雍容的富貴花,那燕蹁躚則就是高尚的水中仙子。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的太史令大人到底是有何要事相談呢?”燕蹁躚譏諷著付碧雲說道。
“切!”付碧雲冷哼一聲,眼白上翻氣惱的說道:“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你這個大美人了,我怕你寂寞特來陪你可不可以?”
燕蹁躚抿嘴一笑,知道付碧雲向來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作為多年來的閨中密友甚是難得,除了愛貪點小財之外為人十分不錯。
收了笑聲,燕蹁躚親近拉起付碧雲的纖纖玉手,微笑著說道:“就此打住,我們不再玩笑了,敢問你找我何事?”
付碧雲櫻唇一努,意指田笑說道:“我新收的徒弟田笑,是田卸甲的閨女。”
燕蹁躚聞言,撒了她的手蹲下身子仔細端詳一番田笑說道:“上柱國的閨女才這點年紀嗎?”
付碧雲不待搭話,田笑小嘴一癟,吸溜一下鼻子說道:“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長百歲。”
“喔!”燕蹁躚被田笑認真的小表情給逗的只想笑,終須還是強忍了下來說道:“真跟你師父像一個模具出來的人,永遠嘴不饒人!”
田笑聽了不好意思的臉微微發紅,大聲狡辯說道:“我可不是,我二師父才是好不好?”
“二師父?”燕蹁躚扭頭掃了付碧雲一眼接著輕聲說道:“怎麼說來你還有大師父嘍,那她是誰,它又在幹什麼呢?”
“我大師父叫唐婉娘,她在睡覺!”田笑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付碧雲聽後把挽在胸前的雙臂伸出一隻手來,汗顏的捂著眉頭說道:“你是不是有點傻?我們出來多久了你大師父還在睡覺,你是給你大師父臉上貼金呢?還是在寒磣她是一頭母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