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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行刺

始料不及,一個小孩說的話使人感動,男人倒還不至於,可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偶有關懷,不由就變的感動不已。

付碧雲將田笑抱進懷裡,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眉開眼笑的說道:“真是人小嘴甜,就會逗師父開心。”

田笑小聽完嘴一癟,小眉毛一蹙,斬釘截鐵的說道:“金口玉言徒兒怎敢欺心騙人?”

付碧雲、燕蹁躚見田笑說的鄭重其事,錚錚有詞對視一笑,輕輕摸著她的後腦,溫柔的說道:“師父信,收了一個如此有孝心的徒弟也是上天垂憐,知足了!”

她們三人屋內閒聊正酣,猛然聽的窗外傳來陣陣叫罵聲音且夾雜著廝殺激鬥。

燕蹁躚好像知道要有事發生一樣,早就倚在窗前,將外邊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付碧雲將懷裡田笑放下,也想湊過來看看外邊情況之時,燕蹁躚用一隻玉指豎在嘴前做個“噓”聲動作,讓他們勿要亂動,避免發出聲響引來敵人。

付碧雲用眼神與燕蹁躚暗暗交流,兩個女人都不會武功,幸虧大周天子深知“百鳥閣”需要庇護,尚幸有一些高手暗中保衛,此時經受外敵來犯,於是紛紛現身阻擊!

過了一陣,外邊好像恢復平靜,付碧雲正想說話之際一些黑衣蒙面人破窗而入,嚇的窗邊燕蹁躚花容失色,後腿幾步之後還有絲驚魂未定。

那些黑衣蒙面人腳一落地,一雙狠厲的眸子就環視四周,直到付碧雲拉著的田笑身上才停住視線,其中一人看像領頭人一樣,透過遮在嘴前的一層黑布陰森森的說道:“一下即可擒獲大周兩個重臣及一個上柱國的閨女,真是天助我也!”

聽聞其言,付碧雲、燕蹁躚還未來的及說話,田笑首先開口說道:“你們不是大周之人,煙雨樓出來的那一天我就知道被人監視,然後會被追殺,只不過我不知道是那一天!”

“是呀!”付碧雲聽田笑一說並無驚訝的追問:“這怎麼可能?”

田笑跟看傻子一樣眊她一眼說道:“我們離開就有人通風報信去了,我一直以為是去給你嘴裡說的皇甫嵩送信,但他的氣息跟我見過的一些人的氣息相同,我就開始懷疑!”

黑衣蒙面人當中的那個領頭人,眯著兩眼靜靜聽田笑說完,拍拍手讚賞說道:“小姑娘,沒想到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思,竟然能料到今日,果然厲害!”

“不是我厲害,是你們太蠢?”田笑抽了抽鼻子說道:“你是影憂國的人,你們早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聽我爹說了,你們基本已經滲透進了大周國的邊邊角角,如果不時刻保持戒心,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那是你們大周的人太低賤,更願意效忠我們影憂國,民族大義在他們眼裡就是狗屎。”那人說的話句句清晰,令人羞恥。

黑衣蒙面人說的並非假話,這一點付碧雲,燕蹁躚十分清楚,大周自建國始除,國力破弱,百姓貧瘠,吃飯穿衣都成問題,故而“大旗國”、“影憂國”、“黑鷹國”等國都成了一些人想要遠渡重洋的憧憬聖地,殊不知到了人家那裡也是低賤的奴隸。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但他們走的高處是出賣祖宗,即便如此依然還是下等之人,他們沒有尊嚴,只有供人驅使的下賤之心。

“影憂國”侵犯過大周 ,那些所謂的強國亦是如此,這是大陸人人皆知的事情,特別都見大週日益強盛更怕遭受打擊,就暗地裡拿出重金,偷摸資助一些敗類,為“影憂國”及其他國家大唱讚歌混餚視聽!

那些人沒有最基本的羞恥之心,忘了祖宗就是讓“影憂國”奪去了性命,其祖母有可能都是人家的胯下之奴,私下裡悄悄協助“影憂國”大肆製造輿論,欺騙本國百姓。

付碧雲、燕蹁躚身居廟堂,焉能不曉,那些人都是陰陽兩張臉,白天當人下了朝就是鬼,為了能得善終早早就將子女妻兒偷偷送入他國,即能在大周作威作福,大肆斂財,還能到了晚年拂衣而去,繼續過逍遙奢侈日子,他們所作所為害的大周百姓肝膽俱裂,卻無法鏟奸除惡,伸張正義。

付碧雲悽悽一笑,她除了能慘笑之外又能如何?燕蹁躚當然也只能抿著嘴無話可說,如果大周有能耐,會讓一個不及大週一隅一角的“影憂國”在大周肆意妄為,固然有內應沒錯,可大周廟堂裡的人裝眼瞎才更令人氣憤。

黑蒙面人衝身後的那些人一擺手,就欲將她們三人拿下,但他們忘了還有倆只神鳥保護著燕蹁躚,就在他們一步一步走向田笑三人的時候,房頂“轟隆”一聲巨響,屋頂讓鳳凰利抓給掀開一個窟窿,兩隻神鳥從天而降,堪堪落於燕蹁躚三人面前,張開襳襹並伴有幾聲鏘鏘鳳鳴,將她們護到身後。

不知道“影憂國”那些黑衣人用“影憂國”語說了什麼,猛地一個個掠身躍上樑柱魚貫雁行。

神鳥仿若對場內的一舉一動早就瞭然於胸,舒翼一振,羽下陡生一股股凌厲的罡風,屋內瞬間拂起數道狂暴氣浪,猶如鋒利鋼刀,且夾雜隱隱風雷之音,裹卷向那些樑上賊人。

罡風使所有阻礙變得危如累卵,焦熬投石,氣流將一切擊的支離破碎,土崩瓦解!

黑衣蒙面領頭人目視此間變化,目見手下如受菹醢竟也不惱不畏,探手入懷掏出一深褐色橢圓之物,物上有孔,放在唇下吹響,頓時飄散靉靆的音響,其音悽悽哀哀,悲悲切切,透過殘垣斷壁中的巨大縫隙向外擴散。

兩鳥收了羽翅,比之剛才的泰然自若反倒有了幾分焦炙。

鳥通人性,即使心中焦躁,依然按耐不安死守燕蹁躚的左右,護其不受傷害。

“幸虧本王沒有走遠!”玄奉花一改往日的懦弱表現,昂首挺胸人隨聲至出現在了付碧雲三人身旁,人落了地還喋喋不休的亹亹而談:“你們影憂國呀野心太大,一個彈丸之地總想掠奪別人,也不想想自己都是別人的龜兒子,孝子賢孫,大旗國的一條狗,不過我也必須的讚賞你們,至少你們敢涉外千里,行刺暗殺我大周重臣,如此行事是有幾分膽識,雖然用錢財賣通了大周的一大批敗類,這也算你們的本事,亦乃是我們大周的不幸!”

“你不是走了嗎?”黑衣蒙面領頭人語帶詫異之氣言道:“我的人明明看你走遠了,你怎麼會又迴轉過來?”

“本王走不走怎會讓你們知道,有那時間還是多到大周學習學習,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玄奉花言畢既有眾多高手護衛紛至沓來,一個個站在他的身後,目光冷峻死死盯著他們僅剩下的十幾個人,怒目而視!

那個領頭人不知道嘴裡說了幾句什麼鳥語,那些人紛紛點頭,手朝地上一甩就見一股白煙憑空冒出。煙霧散盡,除了那個領頭人外,其他人猶如鬼魂遽然隱匿,失了蹤跡!

那個領頭人昂頭一陣狂笑,雙眸泛起輕蔑的目光,玄奉花也在笑,笑的不是太囂張,卻令那人感覺心裡發寒。

笑聲有時候也會像一把無形的刀,不僅能割破空氣,也能割傷內臟,甚至更能割除生命。

他已經感覺到了大事不妙,但玄奉花依然望著他笑。

此時他才知道,那種笑聲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