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非凡故作尷尬離開。
他前腳剛走,張富貴臉色刷的沉下來。
朱愛敏見勢不妙趕緊不停往秦海使眼色,意思,“你惹的領導不高興了,還不趕緊想辦法彌補?”
秦海心裡卻彆扭。
他心知張富貴和朱愛敏心裡全都很厭惡黃非凡,偏偏每次見面大家還要裝出“好兄弟”的和諧。
何必呢?
秦海捏著鼻子端起酒杯對張富貴說:
“張經理,我知道自己今天跟黃非凡的女伴發生衝突不對,但她們挑釁在先我總不能裝著看不見?”
張富貴聞言突然“啪”的一下重重把酒杯往酒桌上一擱,衝秦海厲聲呵斥:
“我看你是找死!”
“黃非凡是什麼人?”
“他那樣的心機你也敢雞蛋往石頭上碰?”
“從今往後,你看到他必須繞道走!”
秦海心裡不服氣。
他還想爭辯一二,卻看見朱愛敏一個勁衝他使眼色只好作罷,但是臉上的不滿卻顯而易見。
張富貴見秦海不服氣心裡不由嘆息。
到底是年輕!
只知道鬥一時之狠,卻不知他那點道行在黃非凡面前壓根不值一提。
朱愛敏此刻內心的想法跟張富貴如出一轍。
他以前跟黃非凡交手的時候沒少吃虧,直到現在有人猛的提“黃非凡”的名字還會讓他條件反射心裡一悸。
鐵錚錚的事實讓他明白一個道理:跟黃非凡作對的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秦海心裡卻不屑一顧。
他覺的張富貴和朱愛敏真是官做的越大膽子越小。
不就是一個已經被趕出普水子公司的黃非凡嗎?
他要是真有本事還能被趕走?
“上天欲使其滅亡必先讓其猖狂。”
這句話用在秦海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週一。
張富貴剛走進辦公室,手機震動起來。
他低頭一看是省總公司辦公室的座機電話連忙接聽,“你好,我是張富貴!”
“張經理,是我。”
打來電話的人是省總公司胡總的秘書,這會子說話聲音小的像蚊子,“張經理,有件事十萬火急!”
張富貴聽秘書說話聲音透著焦急不安,一大早的好心情瞬間受到影響。
當初為了巴結這位秘書,他背地裡親自給秘書送了不少貴重禮物,得空就去省城請他吃飯,就是為了在胡總身邊裝上一個“順風耳”。
“什麼事你請說。”這個節骨眼上張富貴依舊沒忘了對秘書客客氣氣說話。
接下來秘書說的一番話卻讓他整個人當場蒙了。
“張經理,昨天下午,省總公司紀律委接到了一封實名舉報信,舉報你手下普水子公司副主任秦海涉嫌利用職權威逼酒店老闆為其承擔了上次食物中毒事故的責任。
舉報人還舉報秦海唆使小姨子去捕快機關作偽證誣陷自己,導致自己名譽財產遭受重大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