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然顯然受到了驚嚇,看著眼前的白婧柔笑的詭異,心中的不安感瞬間襲來。
這些日子她早已經忘了那隻兔子,卻在白婧柔的提醒下,不受控制的回憶起當時看到的畫面。
那隻兔子只有耳朵上沒有血跡,身上雪白的兔毛已經被鮮血染紅。
悽慘又血腥的模樣讓林伊然再次犯了噁心。
恐懼和痛苦的回憶瞬間浮現在她的腦海,林伊然情緒已經崩潰。
順著車門緩緩的滑落癱坐在地上。
她捂著胸口,眼神複雜帶著怒意的看向白婧柔。
與剛剛的林伊然相比,此時此刻的林伊然語氣不再平靜:“那隻血淋淋的兔子,是你放在這的?”
她懷疑了所有人,也沒有懷疑到白婧柔的身上。
明明知道她痛苦回憶的人,就只有高柔柔。
能在她受傷的心上狠狠紮上一刀的人,也只有高柔柔。
白婧柔半蹲在林伊然的身前,她的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你想一想,知道血淋淋兔子的還有誰?”
林伊然緊皺著眉頭,她扶著車門緩緩的站了起來。
所以......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還是高柔柔......
白婧柔隨著林伊然站了起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的那位姐姐,雖說和你沒什麼血緣關係,不過在處理你的事情上,真是夠狠心的。”
狠心?
林伊然冷哼了一聲,白婧柔只是個外人,高柔柔對她做的事目前都不算狠心......
更狠心的,她還沒機會做呢。
見到林伊然沒有回應,白婧柔走到了一旁的草坪旁,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是沒有看到,那一隻活生生的兔子,在她的手裡瞬間死掉了,隨後就是鮮血淋漓的模樣。看得我觸目驚心。不知道,你是否也是一樣?”
林伊然不停的呼吸著,她只覺得白婧柔形容的畫面重重的壓在她的胸口,讓她無法呼吸。
她放下了捂在胸口的手,眼眸裡沒有一絲的感情:“只要是人,誰能接受這樣的場面?”
即使被白婧柔刺激的渾身不適,林伊然還是藉著機會貶低了高柔柔,還有全程目睹高柔柔殺害兔子的白婧柔。
只要是人,有血有肉,怎麼能忍受得了這樣的畫面?
林伊然帶著怒意瞪著眼前的女人,她差一點就忘記了,高柔柔怎麼算是人呢?
她做多算是會呼吸的哺乳動物。
白婧柔淡淡的笑了笑,豎起大拇指對著林伊然:“罵的好。”
林伊然的臉色蒼白,與剛剛的她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白婧柔所說的秘密徹底的刺痛了林伊然的心。
雖然她已經知道高柔柔是什麼樣的人,卻沒想過已經過了這麼久,她的父親也已經離世,高柔柔卻還是不願放過她。
這隻血淋淋的兔子只會勾起林伊然痛苦的回憶,身為林伊然的繼姐,高柔柔又怎麼會不知道?
林伊然苦笑著,高柔柔怎麼會改變,她從來到林家時就爭強好勝,就算林伊然悲慘到路邊要飯,高柔柔也會想盡辦法去坑害她的。
她本就不打算放過林伊然。
這隻血淋淋的兔子或許只是個前奏,也或許只是個警告。
白婧柔坐在了路邊的石階上,一副知心朋友的模樣:“她說這隻血淋淋的兔子會勾起你痛苦的回憶,因為你之前養在林家的那隻兔子,也是這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