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霆沒說話，司機倒是奇怪地往外看了眼，今天不是陰天嗎？黎小姐說的什麼話？

黎向姿一邊說，一邊看了眼窗外，頓時尷尬了。

她不由得又看了看霍雲霆，確認他沒往窗外看了才放心。

黎向姿抓住身下席子垂著的穗子，不斷揉搓，緩解了一點心裡的尷尬才重新找話題，“這個車真不錯啊。”

霍雲霆瞥她一眼，轉頭目視前方，依舊不接她的話。

駕駛座上的司機都被尬出毛病，側過頭去不願再看這紛擾。

黎向姿很是無奈，這麼傲嬌呢。

她直接湊到霍雲霆跟前，捧著他的臉嘟囔，“你這是被點穴了吧？怎麼什麼都不說。”

霍雲霆抬眼，一隻手直接掐住她的臉，柔滑的肌膚稍稍治癒了一點心裡的煩躁，語氣依舊是不爽，“你倒是心大，還能欠他一個人情。”

他的人，憑什麼欠別的男人一個人情？

霍雲霆鬆開手，把黎向姿捧著他臉的雙手拿開，“你也不用討好我，他不是更值得你討好？”

黎向姿既興奮於霍雲霆開口說話，又覺得委屈，“沒辦法啊，誰讓他救了我一命，我也不想的。”

霍雲霆“呵”了一聲。

黎向姿心中有愧，急忙解釋道，“我知道你最辛苦了，我不想跟那林大少有牽扯，所以想先欠個人情，以後還了我們就沒關係了。”

她一邊安慰霍雲霆一邊在心中痛罵昨晚自己怎麼就不多看兩眼指示板，要是謹慎點，也不會欠林瀾人情，就更不會惹男主這祖宗生氣了。

她懊悔的心態不常有，但一旦出現，就一發不可收拾。

霍雲霆許是感受到黎向姿真心實意的委屈，考慮片刻握住她企圖搭上來的手，“記不記得你還欠了我什麼東西？”

黎向姿愣了下，迅速想起酒會前的那個夜晚，本能的張口，“我還欠你兩個條件。”

霍雲霆唇角微彎，顯然對黎向姿的記性很滿意，“那我現在就要你答應我的一個條件。”

黎向姿警惕地看著他，“殺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幹。”

就他看林瀾那眼神——她雖然早早躲進車裡，可還是感受到那不同尋常的火花，如果霍雲霆要求她把林瀾幹掉，她也毫不意外。

姑奶奶還想多活幾年，違法犯罪的事想都不要想，千萬不能辜負這一身債務換來的小命。

霍雲霆戳她腦袋，連聲音都帶了點笑意，“我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嗎？”

黎向姿默默看他，心裡回應，你是。

霍雲霆看她表情就知道肯定對自己不服，當下收斂笑意，認真道，“我不用你殺人放火，你只要忘掉你欠他人情這件事就可以。”

林瀾的人情他替她還，犯不著黎向姿去受罪。

她正想反駁霍雲霆這不太現實的條件，但轉念一想，也不是沒有操作空間，“那好吧，我答應你。”

“別耍小聰明，我會看著你，”

黎向姿反握住他的手，“那當然，姑奶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這話槽點太多，霍雲霆有些無力，“姑且就信你一次。”

黎向姿不滿地晃了晃他手臂，“什麼叫姑且！有哪件事答應你了但沒做到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