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姿遲疑一瞬，把吃瓜的心情壓下，“不想。”

那是初楚的私事，她還是不要過問的好，初楚要是想，也會告訴她。

“初楚對林瀾佔有慾很強，當初也是她追的林瀾，”程月眼底帶笑，目光揶揄地掃向黎向姿，“她這個人自視甚高，覺得天底下的男人都配不上她，就連林瀾也是勉強覺得可以。”

黎向姿眼皮一抽，不是很想聽了。

鬼話連篇，怎麼有人說幾句話就能自相矛盾？

她不屑一顧，程月卻覺得她是不敢聽了。

“初楚她吧，天賦是有一點，但就是太自滿了，什麼練習在她這裡都是浮雲。你跟著她，只能受委屈，”程月好整以暇地玩著指甲，有一搭沒一搭地邊說邊注意黎向姿反應，“而且，誰知道她心裡有沒有不甘心，不然怎麼會把你這個林瀾的現任接回家呢？”

黎向姿心中嘆氣，程月是哪來的信心覺得自己會相信她？

明明在初楚家門口罵得唾沫橫飛的人也是程月，換個人，她說的話就不一樣了。

“你還是多為自己考慮考慮，跟在初楚身邊，還不如去會所當小姐。”

程月的語言刻薄，黎向姿抬頭看她，眼神毫無波瀾。

“我就是來玩玩的，初楚能帶我玩，我就跟她。”

淡定地留下一句話，黎向姿推開程月的手追著初楚出去。

女孩兒在報名點門口等她，鋒銳眉眼眺望遠方，俊秀容顏帶著一股盡在掌握的氣勢，黎向姿匆匆跑過來，看到這幅模樣，突然就有些安心。

“我們回家嗎？”

初楚抿了抿唇，“你先回去吧，我去買比賽要用的工具。”

黎向姿撓撓頭，“不要我跟你一起嗎？”

有的畫具還挺沉的，初楚一個人可以？

“不用，我有辦法。”

初楚甩了甩手，掏出一疊現金，“打車錢，我家地址你應該知道吧？”

黎向姿低頭，好傢伙，這麼多錢，夠她買張回去的機票還有餘。

“打，打車好像不用這麼多錢吧？”

她捧著最後一點點良心，試探著問一臉淡定的初楚。

女孩大方擺手，“放心，這些都是給你的小費。”

她的助理，工資可是很高的，黎向姿多待幾天就會習慣。

初楚神色如常，彷彿本該如此，黎向姿嘴角抽搐，沉默再三還是拉住女孩衣角，“你就不怕我跑了嗎？”

初楚很好，她也不可能留下的。

初楚眉梢微挑，又給黎向姿加了張錢，“你在想什麼啊，我爸怎麼可能讓你跑了？”

“整個B市都有他的人，不管你怎麼跑，都跑不出去的。”

黎向姿心裡一酸，有些失落地點頭，“好，那我回去了，中午給你點外賣。”

她沒手機沒了，只能用家裡座機打外賣電話，為了慶祝初楚報名成功，還是吃頓好的。

初楚翹起嘴角，很快消失在人海中，黎向姿一臉無奈，把錢塞口袋裡，揣著一堆現金去打車。

一轉身，她不敢置信地擦擦眼睛，蠢弟弟笑得一臉傻樣，站在角落裡給自己揮手。

“姐！”

黎敬千嘴巴咧得老大，一向安靜的眉眼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