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姿也愣住了,這還是初楚第一次用她老爸名號。
“你父親是誰?”
監考官神色一凝,心裡已經不對勁了。
程月耷拉著眼皮,沉聲道,“黑焰幫老大,我是他唯一的女兒。”
“如果您執意侵犯我們隱私,就別怪我不客氣。”
女孩消瘦身影在此刻格外高大,黎向姿心中稍安,就見監考官頓了下,退回原位。
靜謐的氛圍彌散,程月臉色陰沉,正想再教唆考官,被初楚一個眼刀瞪回去。
她垂下眼簾,無意識地咬著手指,還不是時候,現在所有證據都有利於她,只要把黎向姿身上的草稿拿出來,初楚必輸無疑。
“你們先回去吧,具體結果等專家和評委組討論後再做決定。”
監考官猶豫再三,還是選擇尊重黎向姿人身權利。
黎向姿鬆了口氣,抱著初楚胳膊往外走,程月陰魂不散地跟在她們身後,“等著吧初楚,我的畫作會證明我才是最有天賦的那個!”
她手心緊握,得意地揚了揚眉,“你沒有證據,而我,就是畫作真正的主人!”
“結果還沒出來,別得意太早。”
女孩平靜地跟程月對視。
“靠手段得來的作品,終究不會長久。”
程月“咯咯”笑著,無謂道,“那又怎樣,反正你絕對不會再有出頭的那天。”
黎向姿狠狠瞪了她一眼,拉上初楚就走。
“這種廢物你還跟她說什麼話,小心被拉低智商!”
初楚抿了抿唇,輕輕笑了,榮獲黎向姿白眼,“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
“沒辦法,事情都這樣了,總要看開點。”
女孩兒神色淡然,一點沒被欺負的自覺。
“我的畫不是隨便阿貓阿狗就能模仿的,專家組結果很快就會出來,我們只要等著就行。”
“可是她很會耍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黎向姿心裡著急,恨不得直接把程月幹掉,“我真怕她會再出什麼陰招。”
初楚眉頭微皺,想起程月叫囂,“你口袋裡藏了什麼東西,她為什麼這麼自信?”
黎向姿扁了扁嘴,伸手一掏,“我也不知道,但她那個時候撞了我,剛剛還說我身上有東西,肯定放了啥。”
揉成一團的紙張展開,初楚薄唇緊抿,一張臉都繃緊了。
“這是我畫到一半就找不到的草稿。”
她沉聲說著,言語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厲色,“難怪她一直要搜你身,竟然連草稿都偷到了。”
程月知曉自己繪畫的一些小習慣,可能是趁著她跟黎向姿鬆懈的時候,直接撿走被她扔在地上的草稿。
此舉過於卑鄙,初楚閉了閉眼,“我本來以為她只是蠢毒,沒想到還有點腦子。”
黎向姿抱抱她,輕聲安慰,“你放心,有我陪著呢,,一定給你把場子找回來。”
初楚神情微頓,“揹包裡那些別拿出來,不然可真洗不清了。”
黎向姿忿忿叉腰,“我是那種會用蠻力的人嗎!”
姑奶奶還有演技呢好不啦!
女孩兒撇嘴,黎向姿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上回的錄音我都備著呢,她敢掀臉皮子,我就讓她連皮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