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慢吞吞回過身，“三樓，麻煩你了。”

黎敬千驚訝地抬頭跟男人對視一眼，這麼巧，他們去的也是三樓。

霍雲霆不動聲色地按了樓層號，等到了三樓，又扶著老人往她住的地方走去。

“我家就在這裡，你們要找誰就找吧，有空了就來我這裡喝杯熱茶。”

老人家轉身開門，正要把門關勝，餘光瞥到兩人跟木樁子似的站著，眉梢微挑，“怎麼了？要找的人不在嗎？”

黎敬千眨了眨眼，直白問道，“您認識水十嗎？我們是來找她的。”

老人詫異地睜大眼睛，“水十就是我那閨女，你們找她幹什麼？”

剛才還慈眉善目的老人微微往後退了退，略帶些戒備地看著兩人。

黎敬千撓了撓下巴，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霍雲霆率先道，“我們是她以前的同事，想找她問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不待老人詢問，他就從手機上調出一張照片，“這是您女兒吧？我們出遊時一起拍的，她走的時候有些事情沒交接完，我們想問清楚。”

“那是該問問她，”老人家若有所思，讓開位置讓兩人進來，“我女兒去上班了，你們要是想找她，得等她下班了再過來。”

霍雲霆點點頭，看老人還想端茶倒水，立馬阻止，“不用了，我們自己來。”

老人家搖了搖頭，“家裡好久沒人來了，活動一下筋骨也好。”

說著她走進茶水間倒水，兩人趁機把不大的房間打量一遍，默契地沒有起身去其他房間。

黎敬千心裡著急，礙於老人家在場，只得壓低聲音問霍雲霆，“姐姐不在這裡，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霍雲霆細細打量桌上合照，輕聲道，“別急，待會我問一下。”

十分鐘後老人給兩人倒好茶水，才施施然坐到沙發上，慢慢問兩人，“阿水她在以前的公司怎麼樣？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吧？”

霍雲霆淡定道，“沒有，公司裡的大專案還是她談下的。”

老人彎了彎眼睛，一臉欣慰，“那就好，她做事有些跳脫，能給公司做貢獻也是好事。”

黎敬千捂著再度虛弱的小心臟，看霍雲霆跟老人你來我往間，順利套出水十不少資訊。

什麼愛打扮，喜歡漂亮耳飾，出門都張張揚揚，他越聽越覺得像姐姐，又覺得好像很多女孩兒都有類似特徵。

“其實我們今天過來是有些著急的，”霍雲霆慢條斯理，一步一步獲得老人信任，“如果能知道她現在的公司地址就好了，還能直接找她。”

黎敬千心中一頓，專注地看著老人，老婦人不負所望，微微抬頭想了想，才道，“她新公司好像離這裡不遠，在春曉街上，門牌二百多號吧。”

兩人迅速把地址記下，又跟老人閒聊幾句，適時地告辭，說先去找水十看看。

“可惜奶奶記不住門牌號，不然會更方便一些。”

黎敬千望著二百多的一排門牌號，望洋興嘆，“一個一個找嗎？還是找人一起？”

霍雲霆目不斜視，徑直走進一家大樓。

“你這麼快就確定了？”

黎敬千跟在他身後，有些疑惑地打量平平無奇的大廳。

“照她的性格，選擇這家公司的機率比較大。”

男人看了眼公司佈局圖，找到前臺登記來訪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