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心中微沉,黎向姿信誓旦旦自己有證據,不知道是真的有還是純粹來詐她。
她在酒窖已經被黎向姿騙過一次,絕不會再讓她得逞第二次。
“你說有證據就是真實的嗎?要是影片根本沒有你們想要的證據,你是不是該給我磕個頭或者跪下道歉?”
女人眼中蔑視一覽無餘,她站在臺上,覺得自己就是天生的王者,黎向姿看在眼裡,覺得更好笑。
“證明你被包養還得給你跪下?那麼大的臉,你咋不上天呢?”
她揚起頭跟臺上不可一世的女人對視,氣勢完全不輸,甚至隱隱佔了上風,“這麼快就提出質疑,你是怕了嗎?怕你狼狽不堪的樣子被公之於眾?”
程月冷笑一聲,心裡閃過酒窖裡被迫下跪的屈辱,“黎向姿,這是你欠我的,想放影片就給我跪下。”
她如此不依不饒,立馬引起場上眾人唾棄,不知道誰往場上扔了個橡皮,立馬就有人跟風,用完的紙巾、鉛筆頭、水杯,噼裡啪啦一陣砸向臺上女人。
“抄襲者道德敗壞!程賤人倒數第一!”
底下的人大聲喊著口號,亂七八糟的東西紛紛砸向女人,程月躲閃不及,被一個畫框砸中,心中氣憤不已,大聲喊,“保安呢!來人啊!”
幾個保安迅速上前控制住扔東西的人,堪堪躲過幾次攻擊,女人臉上帶了些疲憊,頭髮散亂,灰頭土臉的,再沒了剛才氣勢。
見眾人還有要砸東西的跡象,程月一個激靈,大聲道,“我沒有不放影片,黎向姿跟我積怨已久,背地裡早就想害我了!誰知道她放的是不是證據!”
“現在可不是你能做決定的時候,”黎向姿悠哉哉上臺,走到電腦前啟動主機,精緻臉上嘲諷不加掩飾,“臺下多的是想找你麻煩的人,要麼讓我放影片,要麼你就坐實被包養的事情。”
雖然影片放出來也不過是錘死程月這賤人罷了。
霍雲霆在臺下看到黎向姿上臺,三兩步也跟了上去,筆直身影站在黎向姿身旁,儼然一副保護姿態。
黎向姿瞥了他一眼,跟沒看見一樣移開視線,對程月道,“怎麼樣?放不放影片?要是不想放,我也可以下去的。”
兩人站在一起的景象讓程月不自禁又回憶起那晚恥辱,她眼中佈滿血絲,故作優雅地理了理鬢髮,拍了拍裙子,才好整以暇道,“你又要仗勢欺人嗎?我可記得,以前你就是這樣。”
心裡厭恨嫉妒無以復加,但霍雲霆那眼瞎的一直守在黎向姿身邊,否則她鐵定就想辦法把黎向姿推下去。
她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黎向姿看不慣程月作風,臉色一肅,沉聲道,“沒有權勢我還真不知道你是那樣的人,以前只以為你愛搞小動作,現在只覺得你噁心。”
程月一臉無辜,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的光,“說這麼多幹什麼?隨身碟都沒插上去,上趕著過來罵我嗎?”
黎向姿在這種場合站出來,唧唧歪歪半天,根本不像是有證據的樣子。
想到這裡,女人心中愈發淡定,“還等什麼?你不放證據嗎?”
黎向姿神情一頓,視線掃過程月滿不在乎模樣,“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承認自己所做的一切,並且願意承擔後果,我就不放了。”
影片很完整,跟三級片沒什麼區別,一放出來可就沒有周轉餘地。
而且主動承認和被動承認還是有區別的。
一絲退讓反而讓程月愈發篤定自己猜測,她輕笑一聲,語氣強硬,“放啊,不放還以為你造假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