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表面看來,元承寸不會讓任何人看到他的兵器在哪裡。
而他也老遠就感應到了老鴇!
傲人的身材、過人的手腕,以及驚人的背景。
玫鷹堡這裡的人幾乎沒人能說清老鴇是什時候冒出來的,也沒人清楚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只依稀記得她好像來這裡好久了,似乎比玫鷹堡來得還早。久到玫鷹堡每一件生意的發生,都得或多或少和她扯得上點關係。
不過肯定可以確定的是:老鴇現在是滿春樓的主人,也是一位和錢財大有關係的女人。
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很多,老鴇似乎誰都關心,和誰都是朋友,總是標誌性的滿臉堆笑;但她似乎對誰也不太上心,轉瞬即忘,熱情笑臉隨即轉向下一位客官。
此刻她正陪著佟久舟談笑風生。標誌性的翹臀微微上翹,看得出保養極好,像極了做過臀部填充手術的大白鵝。右手蘭花指翹起,微嘟的性感朱唇不停吹噓著自己門下的姑娘們如何了得。
如果她的美貌只能得八分,那老鴇的情商則可直逼十分,一笑一顰,一嗔一怒,弱柳扶風的身姿,善解人意的話語,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股無法抗拒的魅力。
遠遠望去,確實風韻猶存,還像只發情期的求歡母鵝,處處散發著各路英雄帖的准入訊號。
只是被求歡的這位少年公子絲毫不為所動,一副“生人勿近”的絕緣體狀態…
呵呵……
看來母豬想拱白菜,奈何小白菜扎土太深,單靠老母豬自己的魅力壓根兒就拱不動……
不過,等等,只是這位黑衣公子為何如此眼熟…
佟久舟面色淡然地坐在車廂裡,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悲,仿若一尊精緻的玉質雕像。
老鴇眯起眼晴,貪婪的看著眼前的佟久舟,彷彿欣賞著人間至寶,視線片刻也不捨離開。
此刻,她略顯肥厚的嘴巴微張,甚是滑稽,就差配上一口哈喇子順流而下了……
這一男一女、一大一小、一冷一熱,形成鮮明對比,場面甚是搞笑。送上一賦詞《聲聲慢·尷尷尬尬》描述:
熱熱情情,冷冷冰冰,絮絮叨叨笑笑。
半老徐娘年歲,如飢似渴。三言兩語撩撥,豈料他,神色自若!
不解情,正失意,嗔怒有眼無珠……
不過呢,老鴇似乎對待帥哥冷臉並不介意,反而很享受“熱臉貼冷屁股”的樣子。
也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吧。直白的說法就是“慕強”心理,有享受受虐的傾向。
其實老鴇本身也頗有姿色,算得上中年美婦。
此刻她這位中年大嬸依舊在沾沾自喜:“全靠老孃風韻猶存、說得頭頭是道,才請得來這少俠……”
她得意得很,完全沉浸在可以帶財神爺回店的爽樂中。更何況今天這位小爺貌比潘安,氣宇軒昂,更是令她喜出望外。
……
“……一入玫鷹堡,從此樂逍遙,玫瑰嬌、美女俏,雄鷹翱、兄弟好,歲歲年年永不老……”
佟久舟依舊面無表情,對於聽到的歌謠不置可否,彷彿沒有聽見一般。
“這位公子,您知道嗎?沒人比我更懂得美人了,才子配佳人,一會包您滿意。您遇到我—這大概就是人生吧……”
“嗯。”
正當老鴇自命不凡、大談特談她的豐功偉業時,佟久舟不置可否地輕哼了一聲。
音量小,語氣也著實平淡。老鴇從少年始終未曾正視過自己的視線中感受到了距離。那是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做這行那麼久了,察言觀色乃是其看家本領。於是她頓時把原本想說的話硬生生塞了回去,搞得自己如鯁在喉、好生無趣。
為掩飾尷尬,她隨即掀開車簾衝著車伕問道:“唉呀,滿春樓還沒到嗎?”
“快了,馬上就到!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