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中地界已始入凋零時節,聖靈界外廳沿畔,依舊遍地靈花聖果,如錦如繡。
忽然由靈林深處,走出一條金甲少年,翩翩繞林而出,緩緩向聖尊內廳走去。
走到內廳正門外,金甲少年倏然而住,劍眉略鎖,怔神不語,好似浸沉在往事回憶中。
聖尊內廳正殿上正站著一位凡間少婦,此婦白衣身著凡間素衣,雖面露滄桑,但玉貌珠輝,容光似出浴之洛水神妃。僅以側面而言,美婦之貌可稱上品。
只見她側立而站,眉目依稀苦哀慼戚,頭顱垂得甚低,膚色極其蒼白,好似在心中連連嘆氣,臉上浮現出幽怨神色……
而此美婦兩側,則是站著靈心王支念兒和靈蝠王元承寸,
“看來是此二王帶她來到聖靈界的……聖木領主木森的判斷沒有錯……”
金甲少年在心裡默唸。
“屬下金慕途見過聖尊。”思考作罷,他大踏步邁入大廳,參見聖尊。同時和靈心王、靈蝠王一一抱拳見禮。
“聖金嶺的金領主到了啊,免禮!免禮!”聖尊還禮道。
聖靈界與三界之內不同,雖也有等級劃分,但並沒三界那麼嚴格的門第層級區分。這裡都是以才論才。誰的才幹大,誰的級別地位高。
因為經歷九死一生來到聖靈界的本就非泛泛之輩、普通之神,誰能登高全靠才德服眾。
聖尊看人已到齊,開口道:“慕途,念兒和承寸他們“三靈門”有個計劃想和你們“五聖嶺”合作?不知你們感興趣否?”
“哦?”金慕途抬頭望向二位靈王………
“神器善妒享盡盛譽。”靈蝠王元承寸對在場的所有人清晰地道出一句話。
“魔欲嗜血欲刺破三界。”緊接著靈心王支念兒緩緩道出下半句……
一幕幕模糊的記憶不斷刺激著宮衣衣左胸深處那股沉悶的刺痛感,慫恿著三魂七魄的煞氣不斷上湧……
她很累,她生前曾經以為一輩子只要真心守護那個男人的愛,就一定能得到回應;
即便得不到回應,至少他也不會忍心傷害自己。原來一切都是女人的自以為是……
一切都怪自己太幼稚,才會被他傷得體無完膚。男人在刺向自己那一劍時,甚至都沒有太過猶豫,難道是因為他真的沒有選擇的餘地嗎?
他手中有劍、眼中無情、心中無愛。
當他狠狠刺出手中劍之時,也是徹底了結了雙方前世孽緣之時。隨之而來的是自己做為凡人宮衣衣在塵世旅程的結束。
名利,既是鮮花也是枷鎖,對男人而言,尤其如此。因為大部分男人心中排第一位的人永遠是“名利”。
男人大都理智而冷靜,面對利益抉擇時,有時甚至會理智到無情、冷靜到可怕。
而女人則大大不同,甚至會剛好相反,絕大部分女人都是把“家庭”和“感情”放在首位的。大部分女人顯得感性而細膩。
在弱肉強食的動物世界,這麼簡單的道理可以輕鬆得到驗證。比如雄獅會透過搏鬥來爭奪領地和伴侶,以及保護自己小孩,但卻是個極其“糟糕的繼父”,會想盡一切辦法弄死雌獅之前所生的小幼獅,以方便雌獅儘快為自己生產新的幼獅後代。
人類也不過是動物世界裡進化過程中的一個產物,即使是“高階動物”———其本質還是動物。所以必然符合動物世界裡最基本的規律。
適當的“名利加身”話就是最美的鮮花、最強的動力,若“名利加身”的包袱過重,有時就像是個沉重的枷鎖,一個永遠都擺脫不掉的枷鎖。
她曾經愛的師哥———莫天賜,就是被“名利”所累,完完全全黑化成了親手殺她的兇手亦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