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墟。烏天絕!”陳二狗看了看地上的編號球,隨之宣佈。
烏天絕率先走上中央,直經約九米長的圓形鬥武臺,方墟的步伐,則有點深沉,因為這次鬥武,如果認輸,就意味著與二十四使之胑失之交臂。
方墟深知,他想戰勝烏天絕,難度極大,但他會盡全力。
方墟上臺後,陳二狗開啟了鬥武臺的防禦陣法,以不傷周邊建築為要。
烏天絕並不多說什麼,岀刀便是一記:直搗黃龍。
烏天絕的刀法,以霸道為主,他出手也不多繁雜,直接一刀砍來。
方墟腿腳不便,而且他也不用攻擊性法器,所以他的情況,一開始就是處於下風。
拖延,對方墟是絕無好處的,他也明白,要想打敗烏天絕,惟一的可能是,一招決定勝負。
燼天神掌:葬月!
方墟直接一掌迎殺而來。
紫色掌風,與血色刀風相碰,撞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同時鬥武臺,發出刺眼的白光,讓眾人看不清,方墟的選擇,究竟對不對。
不過一瞬,鬥武臺再次映入眼簾,烏天絕依舊那麼的淡定收刀,方墟卻口吐鮮血,衣不蔽體,氣息也在飛快的垮塌下來。
不久,方墟似乎支撐不了身體的沉重,一頭栽到地上,逐漸閉上迷茫的眼睛。
方墟死了,沒有人去惋惜什麼,因為這是他的選擇。
顧囂也嘆氣一聲,他也在想,如果自己遇上烏天絕,該怎麼應對呢?
烏天絕下臺後,有兩位童子抬走了方墟的屍體,陳二狗又才繼續搖桿,隨之引出穆紅靈與江雪的對戰。
穆紅靈一上來,就千嬌嫵媚說:“江雪,可不要像在九凰山中那般欺負人家哦,多少讓我些!”
江雪本就內向,特麼又在眾目睽睽下提及這黑歷史,一時心中亂神,反倒給了穆紅靈可趁之機。
穆紅靈的法器,是她青絲之間的一柄青木簪,趁著江雪陷入羞惱之中,直接持簪刺向其眉心。
眾人看見,穆紅靈的殺招,幾乎己經刺破江雪的面板時,他卻似破皿而崩的水,就那麼一瞬,就不見他的身影。
鬥武臺上,只剩滿地的水跡,穆紅靈卻又在笑說:“江雪,你別躲嘛,就像你我歡好之時那般主動一點!”
也不知驚動了哪一顆水珠,穆紅靈再次出手,但這回非是動用簪子,而是一個轉身,她外間的紅衣飛來,尤似一個天羅地網鋪來!
那溼漉漉的地上,也終於憑空見風而生出一人,只見他手持一抦短劍,一劍劈出,一道驚濤,便將那紅衣推飛出去。
此時的穆紅靈,褪去外衣,更加顯得身姿曼妙,裸露的玉臂,鎖骨,以及半現輪廓的某個地方,都叫人有點莫名的火大。
顧囂抹了把鼻血,又咽了咽口水,和沈餘說:“要不是顧忌修為,死一次也無防!”
沈餘笑說:“顧師弟真是能屈能伸!”
顧囂臉一黑,特麼這沈餘譏諷人真是一把好手。
穆紅靈的法器,似乎都偏離了一般的形象,所以她再次出手,是她腰間的玉帶,似有其靈一般,自動飛向江雪,欲束其身。
但江雪的身體,真的就和水一樣,隨其心意,又崩潰流去,不知所蹤。
“如果和江雪對戰的人,是方墟,那他的熾天神掌,將讓江雪,沒有那麼從容!”沈餘評說。
“可江雪為什麼不突擊穆紅靈呢?”顧囂有點羨慕江雪的手段,同時有些不解江雪至今都在應對,而不曾主動接近。
“那是因為,穆紅靈還沒有動真格!”沈餘也不得不認真起來,畢竟這些人都是他要降服的人。
顧囂聞告,不禁又抹了把鼻血,然後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繼續領悟他的“死靈劍法”。
接著,穆紅靈用青木簪,刺破食指,指尖亦很快冒出一顆血珠,利用此血為引。她雙手起訣。口中頌念:“陰陽顛倒,覆水可收……去!”
咒語之下,血珠飛落在地,迅成火勢,鋪滿了整個鬥武臺的青石地板。
陳二狗卻輕言說:“水無常態,在地可為冰霜,在天可成雲霧!”
而在陳二狗眼中,穆紅靈媚法了得,可一旦她的對手,有了比情慾更重要的目標,她就再難得勝。
陳二狗的判斷,並不歧義,眾人很快便得見結果,那穆紅靈動用欲.火咒,本以為江雪將無法再隱身,可她等來的,是背後刺來的劍。
穆紅靈驚恐之餘,又是慶幸的,因為江雪沒有誅她性命,只讓她自已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