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囂飲了三壺茶,跑了兩回茅廁,其他時間,就一直在和青丘狐妖討問他可否兼修妖法,以及打聽身心可否切斷聯絡之事。
但青丘狐妖所答非所問,卻並非是它,有其他心思,僅是真的不懂。
顧囂看著青丘狐妖誠懇的目光,開始還覺得,是其有什麼小心思,害怕他擁有其之法力後,將其一腳踢開,可真要如此,青丘狐妖應該高興並積極些才對,畢竟可以恢復真正的自由。
嘆了一口氣,顧囂有些犯愁,自己的心在逍遙仙宗殺神殿放著,始終是讓他有些忐忑不安。
神飛天外之時,顧囂還另外想起一件事,是當初他,以及花離童,和閒雲酒館老闆簽訂的承諾,算算時間,也應有快十五年了,離其中約定的60年,還餘四十五年。
而這段時間,也不知他能取回心否,閒雲酒館老闆,也應該是一個修仙者,只是不知其修為如何?
至於該不該應約?顧囂倒十分放心,畢竟即使他真的來了,心又不在自己身上,若是他的修為還可以,說不定可以忽悠他乾點啥,當然,如果四十五年以後,心弄回來了,說好的六十年之約,就六十年,超一時一刻也該作廢,做人嗎,要守信!
顧囂正在異想多多之時,阿秋來喚他去應宴!
大廳之中。
偌大的廳,寂靜的有些讓人生冷,但裡面的香氣,早已滿屋而溢位。
顧囂稍有自豪的與青丘狐妖問:“你們可有如此美食?”
青丘狐妖嘆說:“五識又為五貪,五毒,又何必如此向住呢?”
“可修行又為了什麼,長生總不能來了個一了百了,那與死人又有什麼區別,而總的來說,度以內,應縱酒當歌!”顧囂辨說。
青丘狐妖並不以為然,畢竟度是謊言的開始,一旦開啟,就會迷失。
進入大廳,李愈和兩個少女急忙行禮相迎:“上仙……!”
“她還沒有來麼?”顧囂問李愈。
“回上仙,已經派人去喚,應已快到!”李愈禮回。
顧囂正搖頭嘆氣之時,廳外便傳來穆紅靈的嫵媚聲音:“真是一日千般好,不羨仙來不羨……。”
顧囂已經快焦頭爛額了,這穆紅靈說話,真的已經突破了他心中的一點底線。
“你生病了?”穆紅靈正思索她的詩句韻腳,卻見顧囂一臉痛苦的樣子,不免訝異起來。
顧囂沒有搭理穆紅靈。
而廳中一共有三桌酒菜,中間一桌,是顧囂的,左右兩桌是青丘狐妖與穆紅靈的。
至於李愈,阿秋,兩名少女,都在一邊伺候酒水,不曾入座陪吃,但後面跟著穆紅靈來的兩個男寵,卻在和她吃吃聊聊,只是精神狀態不大好,哈欠連天。
顧囂和青丘狐妖一樣,吃飯很安靜,並不多說,但他們的食量,真的不錯,一桌酒菜,吃的很乾淨。
瞄一眼穆紅靈,真的是我沉默,她敢說,一句比一句驚天動地,最後顧囂才提出兩條規矩:“不許在我面前說虎狼之詞,不許在我面前搔首弄姿!”
“管天管地,還管我說話扭腰!”
這是穆紅靈嘀咕的,她也確實記下了,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是個最大的鐵律。
“你們也回去休息吧,明早之後,各盡其職!”顧囂與李愈他們吩咐一句之後,便與青丘狐妖回西廂房,繼續求教。
穆紅靈自己一個有些無聊,回頭來時,她的兩個男寵,已經瑟瑟發抖。
“真沒用,一個時辰就廢了!”穆紅靈譏笑一句後,把目光落到阿秋身上,見他雖有些面色黢黑,但不醜,就強行拖走了他。
李愈,以及兩個少女,兩個男寵,都嘆息了一聲,望著廳外漸漸打上夜色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西廂房中。
顧囂和青丘狐妖又舊議起了兼修妖法的事,並且起了嘗試之心,而青丘狐妖一族,有三種本命法術,分別是:讀心術,幻術,以及輪迴。
這三大法術之中,讀心術,顧囂已經入門,幻術也有信心去學,但輪迴這個,即使是青丘狐妖自己也處於懵懂狀態,所以暫時不學。
“這妖法幻術,與人類的幻術,有些什麼區別?”顧囂問。
“妖類的幻術,在於借天地之形,去改造自己的形,注重一個“借”字,而人修的幻術,在於造設障眼迷心之境,所以注重於一個“心”字!”青丘狐妖解析說。
顧囂似懂非懂之間,他的形容,就在產生變化,時而變得像根柱子,時而又像一個花瓶……。
時間匆匆,花草生霜。
西廂房外,早已更深霜起,偶聽一聲牛哞,幾聲雞鳴,漸瘦的月亮下,偶爾還有幾聲不知什麼妖物的嘯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