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無物亦無塵,渺渺蒼穹幾萬裡……!”
口訣牽動的,是顧囂與天地之間的相輔相成,或者說,他心中的天地,在逐漸變得有輪廓。
飛天遁地。
移山填海。
騰雲駕霧。
遨遊山川。
捉龍戲鳳。
降魔伏妖。
扶危濟困。
殺仇解怨。
逐愛結歡。
泛舟垂釣……。
但這種種感覺,皆在逐漸清晰,並形成一副秀麗江山景象之時,卻又像那一件麻衣,在歲月的洗禮下,逐漸褪色,淡薄。
直到天地茫茫,沉寂若有千年之久,才漸現一點兒色點,但很快又淡化而去。
又恍若千年之久,白到看不見絲毫之物的天地,突然轉為黑色,一道遙遠時空劈來的驚雷,才震動了這孤寂的大地。
但還是又破產了,並很快又回到了沉寂狀態。
“何為悟道,何為修行?”
顧囂睜開眼睛,可見其中滿是迷茫,他想找個人問,卻又四望無人。
月去日來,花草枯榮,時間一去如箭,快得讓人抓不住絲毫證據,唯有長長的鬍鬚,從不經意間,告訴顧囂,他離陳二狗所說的三年期限,愈發近了。
顧囂也越發焦慮,因為他還連仙門都沒有扣開,這就無疑是打定了的死訊。
越想越痛苦,顧囂也把他的頭髮,撓的跟雞窩一樣亂七八糟。
天日峰上。
天若惱彷彿一顆紫色流星,劃破長夜歸來,剛剛飲了杯茶,陳二狗就來了,俯地拜言:“拜見殿主!”
天若惱斜視無活。
陳二狗也照舊報稟說:“殿主,那鎖妖塔之中,已將有一批弟子出山,我已去看過,大約還有十二個弟子活著,等岀來拜見過殿主之後,就可領了任務,岀山門去了,只是去向何方,還望殿主,早有心數!”
天若惱點了點頭,之後陳二狗也無話可說,便欲退去,但她卻提起顧囂來:“那個姓顧的弟子,如何了,依我所料,應該是已將悟道期圓滿的人了?”
“呃……回殿主,他……還是凡人一個!”陳二狗也搞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一臉懷疑,似否是顧囂腦子有病,倒是虧了一些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