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心,簡單來說,就是感知萬物的心聲,來讓自己的道,有更進一步的結果。
但與大多修仙者一樣,顧囂步伐匆匆,他在第一層的觀相,以及第二層聽心,他都不曽去重視這個過程,也讓他在後面突破六合期時,有了修為塌陷的原因。
不過現在的處境,修為增長,確實多了保命機率。
這一日。
夏日炎炎,大地金黃,顧囂正在徒步小跑上山,本以為即使有妖物出手,他也多少有些反應和反抗能力。
很可惜的是,當顧囂靈識感知到百米外有東西靠近之時,未做出反應的他,已經被巨大壓力撲倒在地。
一切都在一個瞬間,就是生與死的分界。
顧囂內心的汁劃之中,本就不是反抗第一,所以他大喊了一聲:“我們可以聊聊!”
顧囂話音未落,他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肩膀,被什麼東西的獠牙,深深咬入骨頭之中。
但並沒有撕咬下來,而是慢慢退了出來。
之後,是一個和狼差不多的狼首,在上俯視著顧囂,口吐人言,並譏笑說:“真不知道,殺神殿弟子,何時淪落到這麼差勁!”
狼首的獠牙,還浸潤著自己的鮮血,有些還混雜著狼涎,滴在自己的臉上,顧囂卻沒有心思去擦,也顧不上肩膀上的傷,他的語氣,也並不卑微,而是平視的說:“差勁是差勁,可我不像你,是殺神殿囚徒,工具!”
這話,極易激怒這妖狼,它的血色眸子裡,也是一種可以形視的憤怒,只要那麼一個舉動,它會一爪子,拍碎顧囂的頭。
但這種風險,顧囂必須去冒,否則越卑微,不過是一種螻蟻的貪生呻吟,是無法喊停殺戮者的殺戮步伐。
“我們可以合作!”顧囂提出自己早已想好的籌碼。
妖狼聞言,不禁減輕了許多憤怒,並生起一絲懷疑質詢:“如何合作呢?”
“所有殺神殿殿弟子,進入鎖妖塔歷練之中,規則只有一個,活著出去,也就是說,我能領你出去!”
顧囂在江湖之中就明白,遵守規則,將無法獲得他所欲也,而利用規則,才是最好的逐利手段。
妖狼聞言,陷入了良久的沉思默想之中。
妖狼的考慮是,憑一己之力要出鎖妖塔,只怕是難如白日飛昇,畢竟駐守鎖妖塔頂層的人,有四象境巔峰修為,它們這些妖物,大多在六合期,又因為塔內靈氣稀薄,歲月快如羽箭,使得修行起來,太多拘謹。
而如果和顧囂合作,他勢必提出主僕契約,這是一種人與人,人與獸之間都可訂立的契約。
而一旦訂下契約術,妖狼將終身為奴,與敵人交戰時,主死它亡,亡它主不死。
不過,衡量兩番,妖狼還是認為,訂立主僕契約好點,否則在這裡熬個幾百年,還是跑不出去。
可妖狼又看了看顧囂,不解道:“可是,即使我同意訂立主僕契約,但你的修為,整整差我一個大境界,這是主僕契約術在訂立之中,無法避開的禁忌之一?”
顧囂眉頭一皺,他還沒有聽過,什麼叫主僕契約,但從名而思,也大概瞭解,但妖狼的話,是兩人之間,需要考慮的信任橋樑。
“實不相瞞,我除了主僕契約以外,就不知道其它什麼約束之法,妖兄可知另有秘法?”
顧囂此言,暴露出一個極大的危險訊號,妖狼也不免異心蠢蠢欲動,心想如果能騙過他,岀鎖妖塔後再反殺於他,不就可以再得自由身?
顧囂卻覺得,此妖智商太低,所以提醒:“你別忘了,頂層有我殺神殿之人鎮守,我出去時,肯定會向他請教一二,關於你我雙方約束之法,所以你最好,老實一點,才是雙贏。”
妖狼恍然大悟,也覺得顧囂智力不錯,能預測到它不能活著岀去,必拼死拉其一同赴死的打算。
信任的基礎打上,接著是建立橋樑,妖狼也告知了一個方法:“那就歃血為誓,但你需要知道,你們人族,飲了我妖族之血,會產生妖化的現象,不過,作為修仙者,對於這個問題,倒是不用過於正視!”
“好吧!”顧囂也沒有其他選擇,只能答應。
妖狼從顧囂身上離開,顧囂才坐起身來,先在儲物戒中,找了瓶療傷丹藥吃了,把傷口血止住,才重新打量這頭妖狼,可見它有一頭牛那麼大,毛色赤紅,尾有雙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