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話,對老者而言,更像是一種預言,或者說賭博下注!
老者悵然若失,又似在追憶什麼的嘆氣道:“看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註定老祖宗的祖訓,應收歸歷史!”
“如此看來,東家已經決定進退,那此人是否用上?”管家仍然躊躇不前,顯然對顧囂的來歷,出現,都有極大的擔憂!
這一點,也正是老者的憂慮之處,如果拋開顧囂不用,要竊國,幾場硬仗就免不了,而且敵國的虎視眈眈,也給後緒形成存亡威脅!
兩人談話,顧囂倒是聽了個全,原來,他並沒有昏睡過去,只是一剎那間的麻痺!
此時,顧囂倒也是對自已,一進來就遇上夜衛的倒黴, 有了判斷:“看來,蘭國的君恩仁臣佳話,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免分道揚鑣,這司馬桐和江湖傳說中的一樣,有了竊國之心,皇帝蒙寒,有了除去司馬家之意……而今夜,是兩方的第一次博弈,為此,蒙寒不惜丟擲了司馬氐出太子蒙雨這枚棋子!”
想到此處時,顧囂有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以及對這些爭鬥的嗤之以鼻,至於自已是否已闖進這種角逐泥潭,他尚無定論,因為假如判斷沒錯,那他此時,就和老者面臨著同一個難題!
“如何證明自已不是皇帝蒙寒的人?”
一時間,顧囂,老者,管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許久之後,還是管家開了口:“東家,要不,給他下些藥?”
聞言,顧囂差點兒就地跳起,想把管家錘的生活不能自理!
幸好老者否定了,他擺擺手道:“若真是他派來的人,用毒,只會讓老夫輸的徹徹底底!”
又陷入了沉默之中,顧囂卻又在考慮另一個問題:“為什麼自己出現的時機這麼巧,司馬桐此時也應該明白,管家給出的三個計策,也可能是皇帝蒙寒的後緒針對,但他卻為什麼仍然心存疑慮?”
顧囂想不出答案,但他有一種直覺,也許和自己這張臉有關!
這時,管家又說話了,他道:“要不,除了此人,再啟用畫皮鬼,暫且替著太子,等大公孑他們沙場歸來,就可以直接刺殺皇帝蒙寒,再讓太子登基,次年禪讓於東家?”
老者這回沒急著否決,相較於顧囂的來歷不確定性,畫皮鬼的暴露風險,其實更小,畢竟畫皮鬼是江湖人士,暴露了,也和他司馬家,掛不上鉤!
顧囂覺得,自己的處境,已愈發接近鬼門關,他必須說些什麼,否則,自己與案板上的魚肉,沒有什麼區別!
顧囂睜開眼睛,開冂見山的道:“老人家,你想當皇帝,我幫你就是!”
老者聞言,有些責怪的看了眼低下頭請罪的管家,後才問:”“你如何幫?”
“不知道!”
“但老實說,我顧囂今夜偷偷潛入司馬府,是因白天在不歸處酒館,見了……那位一面,所以想來和他聊聊,有沒有關於自己身世的訊息!”
“我想來,你對我的出現時機,存疑不殺,也可能是因為這張臉!”顧囂只能往有利方向引,才能尋覓出些什麼!
老者思考片刻,才道:“皇帝蒙寒在立我長女為後,不久,便懷上雙胎,皇帝當時就許諾,若為龍鳳,太子可立,若為雙龍,嫡長便為儲君,但皇后產子當月,接連的天災人禍下,第一個出世的,雖說是皇子,但其卻生著一雙紅瞳,你應該明白,紅瞳,都說是魔的眼睛!”
“明白!”顧囂簡單回了一句,但心中的複雜情緒,多少流露出一些在臉上!
“後來呢?”顧囂問!
“雙胎為龍鳳,第二齣世的,卻是個死胎,這就坐實了紅瞳皇子的魔之屬性,所以皇帝下沼為雙胎皆逝,並欲把這個紅瞳皇子,秘密將其處死!”老者微眯著眼,似乎這些事,還能再次目睹!
“可否已死?”顧囂除了一絲殷切的目光外,並沒有其他表情的問!
“並沒有,因為皇后,派自已的心腹王坤,帶走了他,從此音信全無,而白天你見到的太子蒙雨,是皇后第二年所出!”
老者說到此處時,他以為顧囂會改口自已紅瞳出現的時間,但其並沒有,因此讓他略感意外。
顧囂的確沒有說假,因此,他也只能歸究於巧合,但如此一來,自已無法形成和皇帝蒙寒的對立,自已的處境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