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迫不得已,.花離童也會果斷拔劍,攻殺而上,以此逼得顧囂,為了顧命而失去一杯“解藥”。
顧囂不會去猜測花離童的計劃,由著習慣來,他的對手之強,他是不會惜力的,所以全力駕馭自己稱聖的輕功,如燕如豹,和魚如蛇的,遊躍在樑上桌下,偶爾還會給花離童設個小陷阱,讓他剛追上房梁,卻不知踩到什麼,滑的讓他穩不住身體,所以跌翻下來。
花離童這回不岀手了,這也是他和顧囂的區別,顧囂對於他發起的每一場目的性爭鬥,不死不退,他花離童則是,輸則一招半式,就選擇罷手,他日再找回面子。
顧囂得意的問:“如何?”
花離童也不懊惱,他道:“沒什麼可說的,你我的勝負,只能用生死來斷,況且這七寶紫金簪,我現在認為,它對你身中之毒,幾乎沒有解毒能力!”
“怎麼,鴨子死了還嘴硬?”顧囂用期盼蓋了思考,所以他在嘲諷。
“那司馬桐已經擁勢如虎,這天下珍寶名錄中,七寶紫金簪佔了第二十名,他又如何一點也不知道它的下落和功用?卻未收入囊中,原因就在於,他看不上……而且如果我是他,至少不會讓自家的秘毒,那麼好解!”花離童也只能這麼期盼。
顧囂細想如是,但不管機率如何渺小,不試一下,就行心不平,片刻後,花離童只能眼睜睜看著顧囂,收回七寶紫金簪後,飲下那杯水,隨後盤坐調息。
又片刻後,只見顧囂頭頂冒岀淡淡的白氣,臉色也變得慘不忍睹,他睜開紅幢,斜著看花離童:“你真是個天生不詳之人,還頂著一副烏鴉嘴,真是把我的好事,都給攪黃了!”
“彼此彼此!”還了口,花離童抓過顧囂的手,把住腕脈處,細心檢查下,才發現顧囂的情況,有些糟。
“看來中了司馬桐的毒丸,你一旦嘗試解毒,就是在催動毒發,虧你內力深厚,把“解藥”散岀體內,換做一般人,就得埋了!”花離童又吐槽一句,一副不聽老人言,看,你吃虧了吧的樣子!
“老雜碎,用毒如此險隘,他日不搞廢他一家,不足以平恨!”放了句狠話,顧囂又調息許久,才爬起來活動了下身體,又問:“那金龍膽,飛花藤,老馬血蟾,可有訊息?”
“四海閣在京管事,已經幫我發了訊息,總的來說,價高者得,是為結果!”花離童道。
“這一點,你劍聖充分暴露了作為奸商後代的氣質!”顧囂那裡猜不到,花離童的胳膊肘,始終是朝內拐的!
花離童臉色厚的很,毫不介意的報了個價:“三者合價四千兩,還差三千兩!”
“給,拿著快滾,奸商!”顧囂很不高興的付了錢。
花離童收了錢,就走了,顧囂又叫人送來了熱水浴桶,他打算沐浴解個乏。
這時,燕飛在外報稟:“殿下,屬下可以進來嗎?”
“可以!”顧囂回言,並又把眼睛眯成一條縫,以掩飾他的紅瞳!
燕飛進殿來,行禮說道:“殿下,屬下已經向戶部交了辭呈,應該明早就有批覆,想來殿下明早上朝,再回東宮時,屬下應該已經起程離京了,所以一直在等殿下回來,好來辭行!”
“嗯,我知道了!”顧囂點了點頭!
沉默半刻,燕飛又道:“前方路險,還望殿下凡事三思而後行……他日若是煩了,可以來瀘州玩兒些時間!”
“好!”不知怎麼的,顧囂有些恍惚,他的記憶裡,就有那麼一些陌生人離別的場面,當時他是十分不屑的,也恥於那種哭哭啼啼的表達,但讓他有些意外的是,燕飛這個陌生人,卻讓他有種留戀友情的掙扎心理。
可顧囂又清楚的記得,燕飛考慮吿誡的人,是蒙雨,不是他顧囂,這之間,他最不稀罕的就是欺騙,或者說是乞討來的一絲友情,對於靈魂的慰藉。
再次行了一禮,燕飛就將退走,顧囂卻忽然提說:“離開京都後,去渝州前線,幫我辦件事!”
“殿下請說!”燕飛皺了皺眉頭,顧囂說的辦事,讓他的內心,有如忽然間的地震山崩,但他還是答應了。
岀乎燕飛意料的是,顧囂並不是讓他帶信去前線,讓司馬瓊率軍回朝造反奪位,這才讓他卸下心中巨石。
顧囂遞給燕飛一個信條,上面有司馬挏蓋的印鑑,並說:“前線三千軍奴中,應該有幾名姓南的,揚州人氏,你去帶走他們,當作平民安置即可!”
燕飛點頭應下,並不問是為什麼,這也是顧囂對他的欣賞之處。
“殿下若沒有吩咐了,屬下就告辭了,殿下保重!”燕飛走的很是放心,因為花離童比他強,這是他決定走的這麼快的原因。
“一路……順風!”顧囂也道了句別禮,之後就只見他孤單的背影,漸漸放大,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