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連連擺手說:“我那有什麼名,這手藝,說來雖有些奇妙,但識者不多,搞的我都窮困不已!”
顧囂見過說謊裝逼的,但都沒有老闆這般天人合一,很難讓人從他舉止看出,他這是謊言!
顧囂看了看花離童,他才說:“我叫他,老賤!”
“什麼?老賤?”顧囂簡直無語,這是什麼名。
“這個人他,很不要……!”花離童想要細細的介紹一番,卻給老闆威脅了:“再亂嗶嗶,下回不讓你吃了!”
“就是這樣,所以我叫他老賤!”花離童長話短說,就把顧囂敷衍過去。
顧囂也不為此追問,他還有另一個問題,就是花離童為什麼領他來這裡,不,還有先前假冒的韓夜。
不等顧囂決定是否詢問,花離童說:“今日之事,雖說辦砸了,但至少證明,我們想掙脫出去,你的計劃,必須改變了!”
花離童的話,可說對老闆毫無懷疑,他也確定的和顧囂解釋:“放心吧,老賤只喜歡看美女,其它沒有任何問題!”
老闆聞言,十分無語:“你這人,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卻咋那麼大嘴巴!”
顧囂已經佩服,這個老闆,看上去和寒門儒仕差不多,但才多久,就和市井王八無二。
不過,既然花離童信任老闆,顧囂倒也不會太過多疑,他問:“如何改變?”
花離童說:“你那九靈聖清丹,只怕是難以再湊齊,即使湊齊,你解脫了,我怎麼辦?……所以,既然已入死路,就要勇敢殺上,方才有生路可走!”
“霸氣!”老闆拍桌叫好,讓顧囂看的白眼直翻。
顧囂問:“莫非你已有計較?”
“你之前不已說過?”花離童隨口而回。
刺殺蒙寒和司馬挏,顧囂倒不是怕,而是感覺這條路,有些遠,不過他又沒有選擇,畢竟退局,將會同時面臨司馬挏,蒙寒,以及花離童的壓力。
顧囂卻並沒有答應,他還有一件事要確認,那就是自己和皇后,究竟有無關係,如果真有,自己搞死自己父親,外公,從自己的角度來講,倒還不是什麼問題,畢竟是他們絕情在先,但從皇后的角度,如果她仍有為妻為女之心,顧囂弄死二人,就怕到時候,還未相認,卻已經是“仇人”。
所以,顧囂想先確認,然後試探一下皇后,在她心中,父親,夫君,兒子,到不得已的三選一時,她會如何看待。
顧囂不敢再深想下去,畢竟有些事,想深了,反而越發沮喪。
“暫且等我些時間,我還有事要辦!”顧囂和花離童鄭重說道。
花離童並沒有追問,也點頭認可!
老闆卻橫插一槓,說了一句:“追名逐利思錦繡,不如解甲尋謫仙!”
顧囂和花離童聞言,絕不會相信,老闆是胡亂放言,但也只聽了個皮,他們說:“本是江湖客,哪是名利人。進得此間,已由人不得!”
老闆沒有再說什麼,花離童卻再說起:“老顧,這老賤,有一個習慣,凡是進門之人,吃得他的苦酸辣甜,都可以向他索要一物,你想想想自己要啥!”
顧囂聞言,倒是認為,這酒館老闆,應該是一奇人也,故問:“任何?”
“不錯,我這凌霜劍,就是向他要的!”花離童點頭確定,並晃了晃自己的佩劍。
顧囂並不善兵器,對花離童的劍,只是一瞥,就又問花離童和老闆:“據你那奸商的品質,帶一個人來,可以吃多少回扣?所以,說是索要,倒還不如說是一個美麗的“陷阱”!”
花離童並不否認,也算是預設,並看著老闆問:“老賤,給多少回扣?”
老闆呵呵一笑,轉而和顧囂說:“吃得我之四味異食者,的確可以討取一物,但還要許諾,欠我一物!”
顧囂聞言,似有若明。
接著老闆又細述說:“以花小友為例,他要了凌霜劍,欠我一物,但也可以用俗法來抵,也就是他領兩個人來,吃得異食而取物易物者,才算兩清!”
老闆的話,讓顧囂眉頭一皺,問:“老花,你究竟是欠了什麼?”
“心!”花離童聳了聳肩。
顧囂越發覺得這酒館,有些詭異,按他的習慣,好奇心不該有的時候,要堅決扼殺,所以就抱拳說:“我不善器,故不需要向老闆討要什麼!”
“老顧,你怕個鳥,他說取心,卻說是六十年後,那時你我,早已成老朽,且已地廣天大人無影,他找的到麼?況且,你我如今身處絕境,要刺殺蒙寒二人,還得好生準備一番!”花離童把顧囂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規勸道。
“你個狗日的,你一開始,就不是這麼想的,你帶我和假韓夜來,不就是怕著這事!”顧囂謹慎道。
花離童被顧囂點破心思,尷尬一笑後,又解釋說:“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喜歡欠賬,欠賬心裡不自在,而且和他交欠一物,並沒有約束手段!”
花離童的話,顧囂半信半疑,畢竟此人也是謹慎之人,不可能為了一把劍,就把自己罝於危險之中,可他一定是嗅到了什麼危機,才會勸他跳進坑來,一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