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房中。
僅只顧囂和蒙寒二人,至於為什麼來這裡,顧囂也非常明白,畢竟前線將領們,已經歸來,他也是應該召來一見!
而沒有外人在場,顧囂並不願意繼續偽裝,或者說是稱他為父皇,反而直接以你我為啟:“你找我什麼事?”
“你從江湖中來,應該明白,我的苦衷!”蒙寒此時言情,倒讓顧囂頗覺自己幻聽。
“可我怎麼進的江湖,你應該明白!”顧囂冷漠道。
“我倒希望你我互換一下位置,當你坐在這位置上時,你就應該明白,有些罵名,有些絕情,是你無法逃脫的,或者說必須承擔,因為我們肩上,還有皇家性命千餘,黎民無數!”蒙寒目露疲倦道。
顧囂失笑一聲,是對蒙寒的虛偽所回應,同時回言:“或許從旁觀者的角度,對你的帝王權術,我可能不會反對,但我是受害者!”
“這世界就是這樣,總得有人站在黑暗的地獄,支撐起他們的天堂!”蒙寒嘆息。
“好了,我來這裡,不是和你感慨人生不易的,你我之間,只有交易,別無其他!”
顧囂的反感,讓蒙寒目露兇光,這是司馬挏都不敢的舉止,但轉瞬便收回,又是懷念說:“你比蒙雨,更像年青時的我!”
顧囂氣的想笑,他說:“你真不要臉!”
氣氛瞬間暴冷,很久之後,蒙寒才開口說:“司馬挏給你吃的毒藥,只有我能解,你不想死,就要聽我吩咐!”
“呃,我看起來,像三歲小孩子麼?”
訝異之後,顧囂又說:“據我所知,你有九靈聖清丹的事,司馬挏是知道的,這麼說來,他不可能對我下一種,你可以解去的毒!”
這個問題,顧囂也是上次去見陳王妃時,司馬挏提及太子妃情蠱的事,才隨之萌生的,但也讓顧囂憂慮不已,畢竟司馬挏要避過蒙寒解毒的可能,就要避過九靈聖清丹的解毒範圍,那麼他本身的毒要想解去,談何容易。
蒙寒抬手撫了撫泛白的疏須,說:“他只知其名,從無得過一顆,要想研製出九靈聖清丹解毒範圍以外的毒藥,就不可能!”
“可我還知道,九靈聖清丹,對蠱無效,也就是說,蠱毒是九靈聖清丹解不了的毒,這一點,司馬挏倒底知不知道,你卻不能肯定!”顧囂自己說著,都不禁打了寒戰,如果當初吃的百花噬骨毒丹,真的是蠱毒,那自己還玩個屁。
“可真的是蠱毒,他司馬桐又如何要脅你呢?反遭怨恨,這個不符合邏輯!”蒙寒分折道。
顧囂聞言,有些心安,同時沉思默想起來,但越到後面,他的眉頭,就皺的愈發深沉,並說:“蠱毒無解不假,但難保他沒有壓制方法!”
顧囂這個憂思,並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之前就吃過一顆解藥,暫時抑制了毒發。
如果這個猜測沒有歧義,那麼自己,就會被司馬挏一直壓榨,直到死去。
蒙寒也知道顧囂的疑慮,他考慮的是,如果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顧囂無疑就站到對立面了!
就在顧囂於心中怒罵時,蒙寒卻說:“岀來吧!”
顧囂奇怪的看向蒙寒,也知這話並非是對自己所說,但這上書房中,還有其他人嗎?
顧囂覺得不可能沒有!
也的確如他所想,龍案後走出一個黑衣男子,顧囂一見此人,心中就有了相對應的身份“司馬挏管家”他頓時就什麼都明白了。
“現在,你還怕他向你下過蠱毒了嗎?”蒙寒問。
顧囂搖了搖頭,並沒有繼續這個問題,畢竟再推衍出相對問題,他是否向自已下過蠱毒,蒙寒的任何回答,都變得沒有可信度可言。
“那麼,我們之間,似否已經可以說是合作,你助我除去司馬挏,我還你自由身!”蒙寒又說,恣態倒也不高。
顧囂沒有多爭多要什麼,畢竟從蒙寒的角度去想,自己助他除去司馬挏後,自己成了皇權的威脅者,最好的辦法,是一同消失在這世間,所以對這沒意義的問題,他更在意自己得到相應勢力後,如何迅速刺殺蒙寒和司馬挏。
顧囂離開後,蒙寒和司馬挏管家問:“你覺得他最終會靠向哪邊?”
“一定是皇上,畢竟他中沒中蠱毒,哪一方下的,都不重要,只因我的現身,已經足夠說明,他的小命,始終在皇上手裡捏著!”管家躬身說道。
蒙寒聞言,才微微露笑,祈禱說:“希望這一天,早些來臨!”
刑部大牢。
司馬風獨自一人前來見司馬挏,父子二人相見時,先是跪拜說:“父親受苦了!”
司馬挏擺了擺手,扶司馬風起身後說:“在這獄中,雖說有些暗無天日,但總比吾兒在前線浴血強上許多!”
父親的讚賞,算是天下最好的榮譽,司馬風雖說早過而立之年,但還是有所靦腆,隨後又才說:“父親讓人送去的秘信,孩兒也已收到,此次回京,我司馬家的朱雀軍所部大半將軍,基本以戍邊衛防為由,暫不返京!”
司馬挏聞言,嘆氣道:“為父總有一些不安!”
“父親請講!”司馬風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