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囂與花離童的靜默不言,讓道士,以及和尚都十分滿意,因為對於修仙者擁有的超脫平凡,走向長生的能力而言,很少有人能壓制得住這份期待,繼而顯得迫切。
但道士與和尚,眼中深處,都隱隱有一絲惋惜。
他們也不著急去和顧囂兩人講解,關於修仙路上的大大小小見聞,而是認真的在進行著棋鬥之術。
顧囂比花離童,倒是多了一些對於這場棋斗的好奇,因為他覺得,像象棋,圍棋等,都是有規則的,也能從三五幾著棋伐之中,找見一些痕跡,但這道士二人的鬥棋過程,就是不斷的往棋面上屬於自己的棋偶,打去一道靈力。
道士見顧囂在打量這鬥棋之術,只是皺緊了眉頭,他才大笑說道:“你想知道這鬥棋之術的規則嗎?”
“想。”顧囂其實不好棋術,但站在哪裡,像花離童一樣,似成了人偶,所以他想讓思緒活泛起來,同時也是增長見聞,以及瞭解一種不戰而勝的手段。
和尚也賞識顧囂的活泛性,像花離童,雖有壓制慾望的能力,但卻也展現了拘現性。
和尚打斷說:“勝負未分,不用勞煩牛鼻子多管閒事,棋鬥之後,自是由貧僧相告!”
道士譏諷說:“你的十六羅漢,俱已被吃,又何來返嬴的道理?”
顧囂想了想自己剃了頭的畫面,簡直是醜死了,所以他對於拜入佛門,顯得有些不願意。
擺了擺頭,顧囂覺得,如果真的不得已要拜和尚為師,那就先成為修仙者,將來再做選擇,至於道士的話,才讓他注意到,棋面之上,那佛門棋偶,確實只剩五個,而道家棋偶,還有二十個。
“這棋鬥規則究竟是什麼?才讓這和尚,到此還不慌!”
顧囂正犯疑之間,和尚卻已經開始向他發問說:“小子,可知這棋面上的棋偶,都是哪路神仙?”
“知道,是道家老子,佛門如來……!”顧囂一一指物說名。
接著和尚又說:“那你可知,他們都拿的什麼法器?”
“不知道!”顧囂雖說認得這些棋偶,但確實不知他們除名以外之事物,也是因為他以前生活悽苦,神仙卻從不見向他救苦救難,所以他。自始至終就認為那就是一堆土塑而己。
“分別是老子八卦爐,如來紫金缽,東帝喪天鍾,觀世音玉淨瓶……!”
本著話不能讓一人說完的想法,道士就搶先介紹起這些神仙的法器,之後和尚又接著說:“這棋鬥之術的規則就是,靠著棋主打入靈力,來驅動想要岀動的法器,並擊殺對方一個棋偶,而羅漢平級星君,菩薩平級大帝,如來平級老子,又分為下中上三等,要驅動上等法器,所需要注入的靈力,自是要多上數倍的!”
顧囂明白了,原來這種棋鬥之術,就是靠比拼靈力,但又不免犯疑起來,因為這道士與和尚,必定修為相當,才會採取文鬥之法,所以兩個修為差不多的人,怎麼去分勝負呢?
顧囂想來,應該是和尚在玩低出高耗,但道士不應該識不破呀,那他連續岀北帝的誅魔劍,來除殺十六羅漢,考慮又是什麼?
顧囂偷窺了一眼道士,見他面色巋然不動,顯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他稍微放心。
和尚卻也不管道士在算計什麼,總之,他的靈力儲存,比道士要多,所以他再耗上一耗,就直接發動如來紫金缽,團滅了道士一方。
只是,和尚內心正在穩然計劃之時,他卻忽然發現,自己的靈力,原本彷彿清溪流動於筋絡之中,現在卻變得躁動起來。
和尚斜視了眼顧囂,卻覺得他不可能有毒藥能使自己中毒,所以他認定是道士在不覺之間動了陰謀手段。
和尚的目光,也變得陰毒起來,因為這場棋鬥,最初就是為了那顆蚺的妖丹,而這東西,可是耗了他不少時間。
一邊對棋,一邊暗暗調息,卻好像沒有什麼用,和尚的臉色,卻變得潮紅起來。
道士也好像看岀了和尚的不對勁,他看向顧囂問:“你在他茶裡放了什麼?”
顧囂被人突然問到,而且是兩個修仙者的凝視,那種壓力,已經像是面對山嶽,他也不敢隱瞞:“呃,一點點春藥而已!”
“噗嗤哈哈……!”道士一聽這個,頓時拍腿大笑。
和尚的臉色,卻變得紅中泛黑,頗想一掌打死顧囂。
顧囂也怕和尚真的動手,就往道士身後躲去。
“怎麼樣,還鬥嗎?”道士壓下笑意後問和尚。
和尚現在,內心悔的要死,因為他其實知道,自己的茶,還有道士的酒,都可能被兩個普通人下過毒,但他起初並不放在心上,畢竟他們已經是修仙者,凡人中的毒藥,基本無用。
所以他想讓顧囂二人見識一下修仙者的本事,卻不曾想到,顧囂用毒,特麼如此下作。
但現在,解春藥的解藥,和尚沒有,想依靠靈力逼出,也得需清淨之所,當然,逞強比斗的結果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丟掉老臉,以及小命。
“真他孃的晦氣!”和尚一掌拍在棋臺上,便見棋臺,寸寸崩潰,化作點點星光飛散於洞室之中。
“哈哈,那這妖丹,我就收下了!”道士取岀由他保管的妖丹盒子,和尚便唸了一道法咒,解去盒子上的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