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廣寒月主好剛烈啊，天母也是，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嗎？”

“你不覺得海棠最無辜嗎，生而美好，卻受無妄之災，最後連香消何處都不知道。”

這話啥意思呢，我該咋回答才能完美cp？

恤之思考了一小會，最後發現自己的戀愛腦可能長少了，耐不住長久的沉默，只得隨心開口，“如果我為廣寒月主，一定守護海棠不受覬覦、傷害。”

“海棠難道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嗎，成為想月主、天母那樣的人？那時候芳香只是她的點綴，就算沒有芳香，她也能自在風流。”

麻蛋，怒摔啊！

“你說的都、很對，可是她並沒有，所以結局也不冤枉。”

“是啊，自己不知道努力，怪不得命。可是如果先天就註定永遠比不上那些存在，最後生的也不好呢？

“美好反而是一種罪孽。

“我很慶幸我自己生的不算差，不過這個世道如果能好一些，約束一下天母那樣的存在，或許一切會美好很多。”

恤之終於從然妹子的美中清醒過來，開始認真思考探討，“嗯。不過海棠希望有一個你說的世道，天母會希望嗎？規則從來由天母一類的人制定，而不會由海棠花那樣的存在說了算。”

然妹子詫異地看著恤之，忽的嫣然一笑，“那如果恤之成為了比天母還厲害的人，會制定一個好的規則嗎？”

會嗎？

恤之看著眼前的美妙人兒，不想說謊。可是這個問題和我有關係嗎，這個答案我真的知道嗎？

“我不喜歡被規則束縛，我向往真正的自由，”

恤之思考著這個問題，慢慢梳理自己的思緒，“不過我願意被自己的道德束縛，即使到了那麼一天，我執掌乾坤，我願意制定並遵守符合我良知的律法。

“可這一切都因為我心中有一些很珍貴的人和事，我放不下，更不願放下。如果哪一天它們不在了，那這一切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恤之腦海驀然閃過那段刻骨銘心的血脈灼燒感，即使隔著久遠的時空也讓自己顫抖瘋狂。那雙眼睛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從怯弱、自欺、逃避轉向瘋狂。

那是我。

那一道風都有它的來由，我又為何而來？

因為你們養育了我，卻因為我燒魂灼魄、不得好死，所以我要回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改變這一切，什麼也阻擋不了我！

恤之莫名閃過明悟，龐大的心神一時間停止內耗，勾連出了更加久遠的未來，眼神慢慢轉向清冷。

此時望著恤之的姚蔚然卻感覺到了一種天地大破碎、生靈無可逃的恐懼，那是生命對於歸寂的本能畏懼。

恤之的身影在她眼前，彷彿屹立在無量破滅之上，眾生惶惶，唯有他超脫，卻如此孤獨、淒冷。

“啊！”

姚妹子本能的一聲驚呼，身子後仰，就要倒下。

恤之被驚醒，一時間退出了那股冷絕意境，伸手將姚妹子抱住。

好軟！

好香！

好喜歡！

恤之一懵，腦子一片空白，之前想什麼全拋到爪哇國了，下意識就將懷中妹子緊了緊。忽然反應過來，這可不是賭場妹子。剛要放開，卻發現懷中人一臉羞紅，沒有反抗，忍不住竊喜萬分。

夜色之下，美人如花，恤之一時間看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