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穫了兩件藍色裝備,恤之開始萌生退出的想法。
恤之不能準確估算自己在地窟世界待了多久,不過再怎麼記錯,應該也不超過兩個月——如果自己的小腦袋瓜沒有熱昏了頭的話。
藍星的時速和墨天相等,墨天的一天等於地窟的十年,兩個月是六十分之一天,那就是十二分鐘不到。
搖了搖腦袋,恤之感覺怪怪的。
神值那麼強大,按理說,自己應該很聰明,至少腦活力強大,怎麼算都算不清楚了。
大秦一天是二十四小時,一個小時六十分鐘,大秦的一天等於墨天大界一天,墨天大界的一天等於地窟世界的十年,十年有一百二十個月,兩個月是六十分之一天,呸,十年的六十分之一,也就是一天的六十分之一,額,怎麼怪怪的...
我算到哪裡了?!
恤之摸上【神聖裁決】,腦袋勉強恢復了清醒,一天的六十分之一,二十四分鐘,我**...
恤之很無語,腦力確實很強大。不過總感覺空茫混亂,似乎被肌肉擠壓了,又似乎是牽掛著別的什麼事,想什麼都集中不了。
好惆悵啊!
現在出去,總覺得太短了些。雖然不懂短了有什麼不好,每每想到短了,總有一種惡寒升起。大道之中,長短相形,短有啥不好?
想不懂的恤之摸了摸【神聖裁決】,這把劍啥都好,就這名字太傻了。
天地萬物,生而應道。善惡只是人在具體的某個時代出於保護自我、種族而制定的的標準,從天生貴胄到人人平等,時代不同,善惡都不同了,誰又能裁決得了誰?
就像大秦,所有人明明都咬牙切齒地想要把可見的天下重新納入龍雀版塊,朝廷卻宣傳著平等互利、友好共存。
無非是大秦的實力還不夠硬,只能站在當前的位置和背景下,強調相應的道理。
可如果非要這麼說,有些人渣又確實該千刀萬剮。老虎吃羊沒有對錯,老虎吃老虎...恤之搖了搖腦袋,感覺自己不適合再思考了。
【神聖裁決】中有一種真正的善,恤之不懂怎麼描述,像院長奶奶的慈悲,像安爸安媽的溫情,像翁爸翁媽的憐憫,像她的善良,溫暖而不炙熱,清涼而不寒冷,恤之發自心底的喜歡。
誰能裁決誰,誰能救贖誰?
時代在生病,所有人都變成了戾氣深重的野獸。裁決給禽獸劃定了規矩,讓禽獸行事不逾律法。救贖則是聖人著書立言,身體力行,讓人重拾道德,和禽獸區分。
恤之搖了搖腦袋,停止了思考。
那麼複雜的事情,再想下去,裁決也救贖不了自己了。
決定了,今天再打獵一天,欣賞一下地窟風景,明天...
地窟有風景嗎?
恤之又懵了,應該,有吧?
...
因為不用考慮收益和明天的伙食,恤之放的很開,除了死地,想走哪走哪。一整天逛下來,恤之收穫寥寥,心情卻是很愉悅了。
果然,不用考慮柴米油鹽的男人最帥了。
那麼再見了,我的小可愛,下次再來,我一定把你整個帶回家...
就在恤之逛完禮別、約定下次再來的時候,地窟格子一陣波動,一隻地精商人憑空顯化了出來。
...
恤之禮別的歡樂還僵在臉上,殺機戾氣一齊浮現出來,心思斗轉,情緒激盪,臉色一時精彩萬分。
“我算是暴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