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蘇連忙擺了擺手,“不是我。”
只是剛剛在外面的時候不小心沾染上了氣味,他的身上乾乾淨淨,就連血跡都沒有一滴。
只是……他有些心虛的將手藏進了袖子裡。
“快些去把衣服換了,等著被人找呢?”林青言眉頭皺的很緊。
林知雲也狐疑的看向鬱蘇,他爹不對勁。
鬱蘇聞言,連忙去將黑色的衣服褪下,藏在了衣櫃的後面。
林青言只覺得,似乎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之後,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挑戰她的忍耐力。
外面此時已經傳來了村民們的聲音,幾乎每家都有人拿著火把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趕去。
“手怎麼了?”林青言死死的盯著鬱蘇的手。
剛剛他脫衣服的時候,右手就有些奇怪。
鬱蘇立刻將手放到背後,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沒事的。”
林青言不聽,上前便將鬱蘇的手給拉了過來,只見那手上有個已經紫黑的牙印,有幾個點被咬破,正在往外滲血。
“如果我不知道你今天出去的事情,那麼一會村民來找的時候,你打算怎麼解決?”林青言十分嚴肅的抬眸看向鬱蘇。
鬱蘇咬著下唇,忽的拿出匕首,將手上的牙印劃開,“您別生氣,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林青言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這狗男人,對別人狠,對自己也是真的狠,那可是肉啊。
林知雲悄悄地趴在床上看著林青言的臉色,若是讓她知道,爹爹從前也幹過這種事情,孃親怕不是要更生氣吧。
但是孃親為什麼會生氣呢?
林青言立刻從懷裡掏出藥粉,均勻的灑在鬱蘇的手上,又用紗布完整的包裹好。
看著那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掌,林青言嘆了一口氣,便又回到了床上。
鬱蘇見竟因為此事林青言不理他,心下又慌又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妻主……”
外面,第一波村民已經到達了出聲的那家,她家的家長一聲爆呵,“誰他孃的把我女兒舌頭割了!村裡有賊人啊!”
因為這話,村裡更多的人都嚇得不敢睡覺了,誰都怕在睡夢中被人抹了脖子。
“快點去看看林家的那口子在不在!就她家男人會功夫!”王石他娘聲嘶力竭的喊道。
王石是她們家的希望,如今被割了舌頭,她們王家可就後繼無人了!
一聽王家這麼說,村民們連忙舉著火把往林青言家來了。
林青言將窗子開啟一點,看了眼外面成群結隊的火把,微微嘆了一口氣。
鬱蘇還像個小可憐一樣跪在地上,雙眼無神的模樣直叫人看著心疼。
王石的舌頭被割了,就算用腳想都知道是在替她報仇。
但是林青言也沒讓他起來。
“孃親,我們會沒事的吧?”林知雲坐在床邊披著棉被,他能夠聽到遠處的聲響。
林青言思考半晌,點了點頭,就算有事兒她也得給它變成沒事的。
不多時,村民們就舉著火把來到了林家院子前面,砰砰的敲著門。
林青言面色一變,便走出門去。
“幹什麼呢,大半夜的擾人清靜!”林青言皺著眉頭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