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人家無冤無仇的,怎麼能殺人家呢?”林青言玩著自己的一縷頭髮開口問道。
鬱蘇可憐兮兮的開口道,“他認你做姐姐嘛。”
若是鬱蘇有耳朵,現在可能已經耷拉下來了。
“那日後萬一我發現,其實我有很多的弟弟妹妹,難道你要一個一個的將他們都給殺了不成?”林青言搬著凳子挪了挪,坐到鬱蘇的身邊開口問道。
鬱蘇手裡的單子捏的稍微緊了一些,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那,那便看他們對您有沒有別的心思。”鬱蘇目不斜視,將視線死死的放在那單子上。
一本正經的逗得人發笑。
“樓主,外面有陳家人說要見您。”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有人在外面開口叫道。
鬱蘇看了林青言一眼,連忙起身。
林青言卻將鬱蘇給按在了座位上,這陳家人若是不出意外,自當是陳老二。
腳力真差。
“若是你出去了,你的身份就暴露了,陳家二少可不比別人,她們家的人都狡猾極了。”林青言讓鬱蘇按耐住。
“那您覺得應當怎麼做?”鬱蘇總是一根筋的,從小的教育讓他的腦袋裡沒有太多彎彎繞。
在對待林青言方面,大抵算是自己開竅了。
林青言想了想開口道,“找個你信任的人,落落大方的那種,去假冒暗樓的樓主。”
反正現在誰也不知道暗樓的樓主到底是個什麼人。
“你再拿出一個玉佩之類的,就當做暗樓樓主的信物,最好是能區分出真假的那種。”林青言開口道。
就算是最信任的人,也得留一手。
鬱蘇倒是能拿得出來,最近他自己也買了不少小物件兒,其中就有一些真假玉佩,長得都差不多,但是隻要透過各種不同的鑑定手段,就能夠看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林青言退到一旁去看著,鬱蘇已經傳了一個人過來。
那也是一個男人,面色古井無波,眸似深井,所有情緒內斂。
林青言覺得有些有趣,不知怎樣的生活才能將一個人給磨礪成這個模樣。
鬱蘇看著男人,按照林青言給他說的辦法,同男人說了計劃。
林青言在一旁發現,男人的眸子忽的動了動,內裡染上了一些神色。
“你手裡拿著的玉佩是贗品,只能騙過陳家二少,騙不過暗樓的人的。”林青言在一旁開口敲打道。
這男人對樓主的位置好像有些想法。
果不其然,在聽見林青言這樣說之後,男人再次平靜下來,他領了命便離開了。
“您剛剛為什麼要告訴他真相?”鬱蘇往外看了看,確定外面沒人之後,也坐的離林青言近了一些。
林青言反問道,“你很信任他,他是你什麼人?”
鬱蘇說道,“他是從前跟我在暗衛營同期訓練的人,有很多年的交情了,只是從暗衛營離開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他的身手很好的。”
林青言看著鬱蘇,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他單純好還是傻好。
又不是所有人都能一成不變的。
“小心一點吧,就算是在暗樓,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信任。”林青言開口說道。
她之前為了揣摩別人的心理,特地去學了微表情,就為了跟別人說話沒有那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