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聽著這一對活寶的對答,趙昺難得的笑了起來。
見小皇帝大笑,兩兄弟也覺得他們剛才的對話挺有意思的,也跟著大笑了起來,一時間寢宮門口笑聲不斷。
“是什麼事這麼好笑?你們三個笑成這樣?”楊太后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趙昺回頭,見是楊太后過來,趕忙跪下行禮,陳英、陳雄兩兄弟也一起跪在路邊。
“沒什麼,剛才孩兒在分辨他們雙胞胎兄弟,結果鬧了笑話。”趙昺頓了頓,繼續說道:“孃親,您來的正好,孩兒正要去找您呢。”
“哦,昺兒找為孃的何事?”楊太后瞟了雙胞胎兄弟一眼,一邊往趙昺寢宮走,一邊問道。
趙昺扶著楊太后坐下,然後恭敬的說道:“孃親,想必今日朝會上嶽副指揮使應該跟您提過讓朕留守崖山之事。”
“你不提嶽定北還好,你一提他哀家就來氣,今日朝會上哀家頂著壓力提了他的官職,還答應了他駐守崖山的請求,可他倒好,一轉眼就要求你陪他一起留守崖山,這不是胡鬧嗎?”楊太后火氣上湧,憤怒的說道。
“孃親,您不要怪嶽定北,是孩兒自己要求跟他一起駐守崖山的。”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昺兒,你為何要留守崖山呢?”
趙昺走向窗前,看著窗外潔白的梅花,忽然心有所感,緩緩的吟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天下之大,又有哪塊地方是我們大宋的安樂之地?元軍到來,不論是崖山還是崖門都是他們的攻擊目標,只要我不死,戰鬥就永遠不會結束,唉……”
見趙昺小小年紀,說出這樣一番傷感的話來,楊太后也是一陣的心酸,低頭沉思了番,抬起頭堅定的說道:“昺兒,你不走,孃親也陪你留守崖山。不過張太尉今日所說只留五千人馬駐守崖山肯定不夠,娘這就去找他,至少讓他派兩萬軍隊與我們一起留守崖山!”
“孩兒多謝孃親。”趙昺躬身行了一禮,見楊太后起身匆匆的向外走去,忙又說了一句:“恭送孃親。”
目的達到,趙昺深深的舒了一口氣。轉身對門口的陳英說道:“陳英,你去軍營幫朕給嶽將軍帶句話,就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陳英單膝跪地,說了聲“末將遵命!”匆匆向軍營而去。
望著陽光下陳英離去的背影,趙昺忽然心有所感,忙回到房間,又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一連三天,趙昺除了早晚鍛鍊身體外,都窩在寢宮內不停的寫、不停的畫著什麼,不過他所寫所畫出來的東西,除了他自己之外,這個世界上估計沒人能看得懂。
一直到第四天下午,郭守安才領著兩個小太監每人扛著一個大袋子回來。郭守安滿臉疲憊的對趙昺說道:“皇上,您要的這些東西都很難買,而且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元軍,我們回來的時候還差點被元軍抓住,幸好奴才機靈,這才躲過一劫。不過皇上,您要這些東西幹嘛?”
趙昺滿臉神秘的答道:“山人自有妙用。”
然後留下滿頭黑線的郭守安在那發呆,趙昺徑直去到旁邊房間搗鼓那幾大袋寶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