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慈祥太后那關切的眼神,趙昺不禁又想起前世的母親。雖然記憶中母親對自己總是嚴厲多過慈愛,可無論何時,母親看自己的眼神中總是充滿著關愛。
“母親,如今相隔千年,也許今世再也無法相見,只能期待來生,我再做您的兒子,再好好的孝順您!”趙昺在心裡暗暗的道。
“傻孩子,你怎麼哭了?是哪裡不舒服還是有什麼為難之事?”慈祥太后一邊幫趙昺擦著眼淚一邊問道。
趙昺搖了搖頭,正要開口。
郭守安卻在這時步履匆忙的走了進來,趙昺看了眼郭守安,郭守安點了點頭。
趙昺立即起身,對著慈祥太后跪了下去。
“官家,你這是幹嗎?”慈祥太后驚訝道。
“母后,從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來看,朕估計忽必烈要派兵攻打臨安了。朕打算御駕親征,禦敵於長江以北。所以要在出徵前,將忽必烈安插在臨安城內的釘子全部拔掉,這樣朕才能安心北征。”
慈祥太后畢竟在權利中樞摸爬滾打多年,瞬間她就明白了趙昺的意思,看了眼侍立在門口的宮女一眼,點頭道:“官家,無論你做什麼母后都支援你,你動手吧!”
趙昺起身,對郭守安點了點頭,郭守安會意,轉身對門外拍了拍手。
宮外立即衝進來一隊侍衛,不由分說的把門口的兩個宮女架起就走。
“你們幹什麼?我可是慈祥皇太后的貼身侍女!”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在皇太后宮裡抓人!娘娘,救命啊!”
聽著兩個宮女的求救聲,慈祥太后有些不忍的道:“官家,小月是元朝派來的,你抓她哀家不反對。但小翠一直在臨安,哀家被選為修容前,曾與她一起共事過,她應該沒問題吧!”
“母后,人是會變的!既然您有疑問,那兒臣就讓小翠過來當面對質。”
趙昺說完,也不待慈祥太后開口,便命令郭守安將小翠帶進來。
小翠一進到房間,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的道:“太后娘娘,奴婢對您一直忠心耿耿,您回到臨安後,奴婢也一直小心伺候,從不敢有半點馬虎,可您為何要讓人來抓奴婢呀?”
“小翠,你口口聲聲說對太后忠心耿耿,可你看朕手上這是什麼?”
小翠見到趙昺手上的信紙,臉立即就變得慘白,身子也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趙昺將信遞給慈祥太后,慈祥太后開啟看了一眼,立即氣得渾身哆嗦,拍著桌子大罵道:“好你給小翠,哀家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出賣哀家?不僅將哀家平日的一舉一動洩露出去,還讓這什麼阿術帶兵來攻臨安,你還裡應外合!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太后,您息怒啊!奴婢也是一時鬼迷心竅,當初您和太皇太后都去了北方,奴婢無依無靠的,只好留在了皇宮。不久李明成找到奴婢,要奴婢去陪阿術,那時這宮裡都是李明成說了算,奴婢也不敢反抗,只好……只好從了阿術。本來皇上回到臨安後,奴婢以為就此脫離了虎口,可沒曾想阿術又託人找到奴婢,讓奴婢把您和皇上的行蹤告訴他,因為奴婢有把柄在阿術手上,所以不敢不聽從他的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