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從山匪口中得知,昨天梁國公世子,和衛國公世子來了伏虎山,他還以為項家又想出新的法子。
特意把他們趕到山中喂毒蛇呢。
他抬眸,看著同在啃著黑麵饅頭的袁靳,兩人相視一眼,除了無奈,就只剩下焦急。
“咋滴?”馬大鼻子湊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你們主子很厲害,嘖嘖嘖,可惜你們不行。”
聞靳:“......”他別開臉,不想理這個山匪莽夫。
馬大鼻子端著碗,緊追著他不放:“要不,你跟我說說,你們主子是誰?我把碗裡這塊肉讓給你?”
“滾。”聞靳咬牙切齒的道。
馬大鼻子嘿嘿笑了笑。
故意夾起碗裡的唯一的肉,在聞靳的面前晃了晃:“硬氣個屁。過得連我們山匪都不如。”
“我們乾的好,每天還能獎勵一塊肉。”
“你們啊,沒幾天活頭了。”
聞靳:“什麼意思?”
馬大鼻子吞下肉,吧唧吧唧嘴道:“看到沒,前面那幾節,都已經儲滿水。”
“我們賀大當家說,這邊還有兩天就能完工。”
“項家不會養著,你們這些吃白飯的不明人士。”
馬大鼻子一臉驕傲的說:“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已經歸降項家,遲早都是項家軍。”
說完之後,不顧聞靳的震驚。
端著手裡的碗,看了看天色,邊走邊嘀咕道:“這天,再不下雨,又是一個旱災年。”
...
梁浩言與衛瀟洲在客棧不歡而散後,一直派人時刻監視著衛瀟洲的動靜。
“聽聞,衛世子去一趟伏虎山,帶回十幾個衣衫破爛的人,不知這是何故?”梁浩言眯著一雙桃花眼,堵在客棧門口。
“關卿何事?”衛瀟洲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梁浩言,語氣冰冷的滲人。
回到房間,當即就收拾東西,返京。
誰知,在返京的途中,遭遇一群不明人士的襲擊。
眼看著衛國公府的護衛折損過半,衛瀟洲應對的十分吃力之時,恰遇項承黎帶人去京都運糧。
項承黎漆黑的眸微閃,衝著正在應敵的衛瀟洲喊一句:“衛世子,我助你脫險,你欠我一個人情。”
看著一眾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女眷,衛瀟洲咬牙應下:“好。”
有項承黎帶的精銳出手,不過幾個回合,這些不明人士就盡數戰敗被俘。
衛忠捂住胳膊上的傷口,親自審訊戰敗的刺客:“說,你們到底是誰派來了?為何要挑起衛國公府和項家的紛爭?”
正在喝水的項承黎,驚訝的一口水噴出來:“衛瀟洲,什麼意思?”
“他們自稱是項家派來的,就在你之前。”衛瀟洲咬牙忍住痛,繼續讓季寒梅給他包紮傷口。
“是衝著項家來的?”項承黎猛的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向戰敗的刺客走去。
嚇得刺客們趕快咬碎牙床的毒藥。
“......”
看著一眾吐血的刺客而亡的刺客,項承黎掃了衛瀟洲一眼,脫口而出:“好一個一箭雙鵰。”
真要讓這些刺客,打著項家的名義。殺了衛國公府的世子爺,他去哪兒說理去?
衛瀟洲清冷的眼眸沉了沉:“項承黎,如若,你我都死了,對誰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