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她的姨娘吧?
衛瀟洲清冷的眼中若有所思,示意身旁的隨從,給寧立春遞了一錠銀子。
寧立春眉開眼笑接過銀子。
“不過,我聽季家最小的那個孩子,喚那個鬍子拉碴的人‘姐夫’,應該是季家的女婿吧?”
季寒梅一臉驚喜:“世子爺,難道是項家?”
衛瀟洲薄唇輕抿。
心中有些不大舒服。
感覺,同樣娶了季家的女兒。
他人在京都,偏還又讓項承黎搶個先。
一想到,他曾讓盛暖堯送過五百兩銀票給季家,心中又稍微舒坦不少。
誰知,寧立春又補了一句:“哎呦,真是世事難料,誰能想到,曾經的百年世家,落魄之時,竟也只能啃饅頭。”
季寒梅瞪大眼:“啃饅頭?”
寧立春偷偷瞄一眼宅子,嘿嘿笑了兩聲:“這個不隔音,我也就聽了一耳朵。”
“據說,季國公府那麼多出嫁的女兒,只籌到一百兩銀票......”
還沒等寧立春把話說完。衛瀟洲的臉,就冷得跟寒冬臘月的冰一樣。
咬牙切齒道:“盛暖堯?”
季寒梅的眼淚,沒崩住,淚如雨下。
頓時,哭得像個淚人。
怎麼說,季家也是盛暖堯的舅家,她怎麼可以,狠心如此?
“吆,衛世子,也來給季家送銀子啊?”梁浩言眯著一雙桃花眼,十分張揚的帶著人,走到衛瀟洲的面前。
“還真巧了,我也給季家帶了一千兩白銀。”
寧立春吞了吞口水,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及時對季家伸出援手,不然現在還能在兩個世子爺面前賣個好。
衛瀟洲清冷的眼中,一陣陣冷意。
“梁世子,這幾日,一直都在京都,早不送,玩不送,偏偏趕在項承黎,把季家人接走後,你才來做樣子?”
梁浩言失笑:“衛世子,你這就是冤枉我了。我雖然人在京都,可是一日都不得閒。”
身旁的季寒微挽著他的胳膊,也為他說話:“我家世子爺,一直忙著賑災之事呢。”
季寒梅清冷的目光,盯住季寒微的眼問道:“那你呢?你為何沒能早些過來看父親?”
季寒微的手不自覺的扶著小腹:“我那日,被父親革職抄家的事嚇著了,這幾日一直在保胎,身子好些,便就來了。”
“二姐,光說我,你呢?你為何不早些來看父親?”
季寒梅微怔。
本不欲開口說自己被關祠堂之事,可看著季寒微臉上的嘲諷,一時沒忍住就脫口而出:“我今天才從祠堂放出來。”
衛瀟洲不敢置信:“關祠堂?”
梁浩言‘噗嗤’一下笑了起來:“衛世子,衛國公府後院的水,也蠻深。”
季寒微一臉榮譽的嬌笑道:“還是我們家世子爺治家有方,我養胎期間,多虧世子妃照拂。”
衛瀟洲冷冷瞥一眼,惺惺作態的梁浩言。
一甩衣袖,轉身就走。
季寒梅深深看一眼季寒微,連忙追著衛瀟洲而去。
梁浩言半眯著桃花眼,嘴角掛著若隱若無的笑:“明靳,姓項的來了京都,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