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為何你的臉色如此蒼白?可是哪兒不適?”季寒若拉住季寒梅的手,滿眼的擔憂:“相公,能不能讓二姐他們坐馬車進谷?”
季寒梅生怕妹妹為難,連忙說道:“九妹妹,我沒事。”
“好。”項承黎掃一眼衛瀟洲,發現對方身上,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衛瀟洲深深的看了項承黎一眼,親自扶著季寒梅坐上馬車。一旁的奶孃抱著圓圓,跟在兩人身後上了馬車。
【一隻短尾巴貓:想發生什麼事了?感覺衛世子成了衛國公?身上冷得快出冰碴子,卻對主播二姐好了不少。打賞星幣999個。】
【華夏國粹張:以老朽多年行醫經驗來看,主播的二姐的臉色,像是失血過多的後遺症。】
一下馬車,兩人都被項家,新蓋起的三進四合院驚住。季寒梅清冷的眼中多了份笑意:“九妹妹,你真的蓋起比京都還大的院子。”
她二姐為何會失血過多?如今這模樣,顯然是要同衛瀟洲一同去邊境。季寒若眼中的疑慮一閃而過,換上淺笑:“二姐,咱們屋裡坐,我派人去喚幾個妹妹。”
季寒梅一怔:“九妹妹,父親、母親、姨娘她們不住這兒?”
“二姐,父親去伏陽縣上任,母親和姨娘一同去了。”季寒若頓了頓道:“二哥和寒清跟著項家軍在習武,我派人去喚。”
衛瀟洲清冷的眼眸微閃:“項承黎,我們換個地方談?”
“......好。”項承黎帶著衛瀟洲去了自己的書房,開誠佈公問道:“你這次特意尋我,有事?”
“項承黎,六年前,項國公與令尊戰敗戰亡後,你可查出具體原因?”衛瀟洲清冷的臉上,眉頭擰的可以夾死蚊子。
“為何這麼問?”項承黎眼眸轉了轉:“難道,這次衛國公戰死,另有隱情?”
衛瀟洲沉默一會兒道:“我書房的兵防圖,被動過,卻暫時沒有查到兇手和疑點。”
“你懷疑,衛國公這次身亡,與兵防圖洩露有關?”項承黎眉頭緊蹙,手指輕輕的叩響桌面。
衛瀟洲扶額,再抬眸,清冷的眼中,竟是自責:“是的。我想不通,到底是誰對衛國公府出手?”
“我祖父和父親的戰敗戰亡,也是疑點重重。”項承黎擰眉,他祖父征戰大半輩子,威名傳遍四國。
最終卻落得一個父子兩人,慘死戰場的結局。
“六年前的那場戰事,太過慘烈。”項承黎漆黑的眼眸,傷痛一閃而過:“無人生還。”
項家這些年照拂的傷兵,舊部,都是在那場戰事之前就退下來。
兩人正說著,窗外的醜叔,卻有些忍不住。
他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後,推門進來道,沙啞難聽至極的聲音道:“六年前,許是另有隱情。”
項承黎瞪大眼:“醜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醜叔摸了摸臉上,燒的面目全非的肌膚,嘴角勾起一個猙獰的笑:“我是那場戰事,唯一生還的人。”
“醜叔,你也參與了那場戰事?”項承黎猛的起身,抓著醜叔的手,神情有些激動:“為何今日才說?”
醜叔眼中淚光閃爍,抽出自己的手。
轉過身,嘶啞的說道:“我也不確定。”
“剛才聽到衛國公,提起兵防圖被盜,我才想起這其中的疑點。”醜叔頓了頓說道:“那場戰事中,敵方對我們的軍情,瞭如指掌。”
“不光兵力,是我們兩倍之多,還以下作的手段,在我們行軍的路上,步下迷煙,聲東擊西,一步一步引我們入套,打得我方潰不成軍。”
那場戰事太過慘烈。
醜叔回憶起往昔,滿臉猙獰的表情,十分嚇人:“如今想來,怕是軍中,早有對方的奸細。項國公才會落得,一個萬劍穿身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