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都是給她壓驚。
季寒若清澈的眼眸微閃。素白的纖手一握,抓住男人厚實的大掌。滿滿感動湧上心間:“相公,平亂之事,可順利?”
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醜叔眉間緊蹙。
兒女情長,是兵家大忌。
就在他想著,該如何提醒項承黎,他身上擔負著振興項家的責任時。
就聽見項承黎道:“有娘子相助,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這番話提醒了季寒若:“相公,帶我去福民街,柱子說,有人想兌換1000瓶花露水。那可是十萬斤糧食。”
醜叔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
他不得不承認,季寒若這個賢內助,在項承黎平亂這件事上,給項家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助力。
“將軍夫人?季公子?”看著季寒若裙子上的血,林浩延驚得瞪大眼:“你們這是?”
“路上遇到賊人了。”季寒若解釋一句,眼眸四處搜尋一番道:“你說的十萬斤糧食的富商呢?”
“回將軍夫人,那群人在你們來之前剛走,說今天太晚,明天再......遭了,他們該不會是,那群賊人的幌子?”林浩延解釋一半,猛地緩過神。
眼睛裡竟是自責:“對不起,將軍夫人,差點兒害您遭了賊人的毒手。”
項承黎漆黑的眸,掃視林浩延一番:“可記得那群人的特徵?”
林浩延的身子一僵。
眼神落在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頓時明白這個氣勢逼人的人,是遊擊將軍項承黎。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回將軍,為首的人,長得肥頭大耳,是個生面孔。也不是本地口音。”
季寒若蹙眉。
看來,背後指使之人,對伏陽縣和項家,都瞭如指掌,知道她籌糧心切,才用這個藉口做幌子。
這樣下去,保不準,以後的歹人,用糧食做套。
“林掌櫃,以後生面孔前來兌換花露水,至少要兩個相熟富商推薦。否則,一律不予兌換。”
她知道,這些日子,在她這兒兌換花露水的富商。
靠著自己的人脈,把花露水炒出天價。
聽聞最貴的一瓶,竟然賣出三百兩銀子......可操作的空間,遠比糧食的利潤大。
果然,有錢人的銀子,才是最好賺的。
花露水這個東西,本就是消耗品。
一旦成為貴族身份象徵,爭相購買的有錢人只會更多。
巨大的利益,會促使這些富商。
到處籌糧,兌換花露水,獲取更大的利益。
林浩延略加思量,就立刻明白季寒若的考量:“將軍夫人,怕他們在糧食裡下毒?要不要派人檢驗一番?”
“可以。”季寒若道。
出了福民街,項承黎抱著小娘子上馬,湊在她耳邊問道:“娘子,那個林掌櫃的底細,可有查清楚?”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後。
耳根一陣酥麻。
“相公,大哥派人查過,林掌櫃是這批進城的難民之一,曾經在大戶人家當過掌櫃。讀過書,也識字,能說會道。”
“可有家人?”
季寒若微微側頭:“聽大哥說,有一個妹妹,還有一個老母親。從目前的情況看,是個靠譜的。”
“娘子,我們在明,敵在暗。以後娘子身邊的人,都要派人查清底細。”項承黎漆黑的眼眸,沉了沉。
“今日,多虧這汗血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