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帶娘子出去的。”
項承黎的臉很冷,對自己親孃的所作所為,很心寒也不齒。項家千瘡百孔之時,他娘將項家的爛攤子丟出去的時候,可快。
等到小娘子把項家經營的日進斗金。
孃的心思就開始不安分。要不是二弟跟他說,娘想把冷家表妹接來,他還不知道自己娘在籌謀什麼。
項承黎環顧一週,看熱鬧的眾人。
目光落在冷湘芷身上:“娘,今日當著眾人的面,我不妨把話撂在這兒,只要我是項家家主一天,寒若便是項家唯一的主母。”
言下之意,只差沒說白。
讓他娘在外人面前,給小娘子留幾分面子。
也相當於向眾人傳遞一個訊號項家以季寒若的意見為首。
兒子當著眾人的面,捧著季寒若,就是在下她的臉面,這可把冷湘芷氣得不輕。
顫抖著身子問道:“黎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把娘置於何地?”
什麼叫項家的唯一的主母?
那她呢?
她算什麼?
項承黎扶住很委屈的小娘子,還來不及說話。
就看見項承語皺著眉頭。
上前扶住冷湘芷道:“娘,明明是你先挑大嫂不是。現在又反過來質問大哥。要不是大嫂,你現在還躺在病床不能起。”
冷湘芷整個人僵住。
要說兒子當眾下她面子,是第一擊。
女兒這番話,就是第二擊。
一雙眼,看著季寒若,就越發生氣。
好一個百年書香世家的庶女。
籠絡人心的手段,還真是一等一。
她還真是小瞧了。
才進門不到半年,就將她四個孩子的心,都拐走了。
“是不是娘礙你們的眼了?”冷湘芷顫著身子,就想朝門框撞:“那娘這就去找你們的爹。”
項承語一把抱住冷湘芷的腰身,心底寒的不行。
在她記憶中,她娘除了躺在病床上什麼都不理。就是以死相逼,讓大哥處處按照孃的意願行事。
如今想來。
除了娶大嫂這件事做的對。
她娘再也沒有辦過像樣的事。
如今以死相逼,撒潑無賴的手段都使出來,完全不顧及她們兄妹的臉面,實在讓人心寒不已。
項承黎漆黑的眼眸,很是寒的不行:“承語,你鬆開,若是娘想讓冷家的姑娘自從之後,無人敢娶,就撞吧!”
迎著項承語震驚的目光。
項承黎又說道:“壞了你的名聲,哥養你一輩子。反正大哥是一介武將,只要拳頭夠硬,也不怕流言蜚語。”
他知道。
一個以死相逼的人。
有了第一次妥協,便會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