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喪心病狂!”
季寒若氣紅了眼眸。站起身,來回在房內渡步。為了拖住項承黎平亂的腳步,竟然拿伏陽縣幾萬的百姓做筏子。
這是把人命當作什麼了?
她理了理腦海中的資訊,瞬間抓住一個關鍵點:“相公,爆發鼠疫的客棧,正好是梁浩言住的客棧,會不會他就是前朝餘孽?”
“我看著梁浩言長大的,他被奸細掉包,我不可能看不出來。別忘了,梁家也是軒國的開國功臣。”還不等項承黎開口,季博儒連忙搖頭反駁道。
他一雙眼眸轉了轉,落在項承黎的身上,又說道:“若是,承黎不曾與梁浩言起衝突,說不定,梁浩言也已經中招。梁家人丁單薄,殺了梁浩言,幾乎斬斷梁家的傳承。”
“軒國的開國功臣,都是前朝餘孽的仇人。”項承黎原本對梁浩言也有幾分懷疑,被岳父這麼一說,又全部打消。
他一雙眼眸,沉了沉。
終於讓他找到,前世項家被滅族的真相。
只是。
這前朝的餘孽,藏得夠深。
“相公,不能讓這些人得逞。”季寒若對梁浩言的懷疑,因為父親的話,暫時擱置,卻對瘟疫的事,憤憤不平。
她半眯著眼,一向與人為善的她,這一刻,眼中竟是殺意:“咱們正好藉此機會,把水都攪渾。然後再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季博儒眼眸一驚。
這還是他那個溫溫吞吞的女兒嗎?
整個人眼中的煞氣,一點兒也不亞於,浴血奮戰的女婿。
“寒若,把水都攪渾,這是什麼意思?”
季寒若看著季博儒認真的說道:“父親,你明天先下令,封鎖整個伏陽縣,不許人進出,把伏陽縣的天花和鼠疫,大肆宣揚,讓整個軒國人盡皆知。”
“這不是正好,如前朝餘孽的心意?”季博儒一臉的不認同,連連搖頭:“不可、不可。會引起恐慌的。”
項承黎卻從中聽出了,季寒若的話中的意思,項家軍早幾天,潛入梁州的事,還瞞著季博儒。
“娘子的意思,是咱們的計劃照舊?”
季寒若點了點頭:“這些前朝的餘孽,整出這麼多的花樣,不就是想要拖住你平亂的腳步。”
“父親這邊把瘟疫的事,大肆宣揚,讓所有人都知道,季家和項家,都被困在伏陽縣,前朝餘孽定會掉以輕心。”
項承黎眼睛亮了亮:“娘子妙計啊,如此一來,我騎著汗血寶馬,偷偷潛入梁州,讓項家軍,一部分人扮做山匪,先來個黑吃黑,再來個甕中捉鱉,將羅良策的亂黨,連鍋給他端了。”
季寒若失笑。
她家相公,還是手段不夠陰損,只能想到黑吃黑:“相公妙計,不過對於這些人,咱們也可以用陰招。”
“陰招?”季博儒嚇得身子一顫:“寒若,別亂說話,咱們百年書香世家,那會什麼陰招?”
【看熱鬧不嫌事大:哈哈哈,主播老爹還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自己百年書香世家的包袱。】
【下雨不收衣服:本來氣得吃不下飯,愣是被主播老爹的反應,弄得噴出水來,笑死我。打賞星幣999個。】
【夏天不冷:主播這個迂腐的老爹,有時候還蠻可愛的。打賞星幣999個。】
季寒若給‘看熱鬧不嫌事大’點贊。
“岳父,你別急,先聽娘子講。”項承黎也忍不住嘴角一抽,憋住笑。
他如何不明白岳父的心思?
無非是怕娘子出的主意,一旦傳出去,不但會毀了小娘子自己的名譽,還會連累季家。
季寒若嘴角抽了抽,深深看了老爹一眼,反問道:“前朝餘孽想要復國,最需要什麼?”
“當然是人。”季博儒不假思索道:“若是我沒料錯,羅良策手中不少人,都是梁州的流民。”
項承黎突然間明白小娘子的意思:“我們分出一部分人,假裝投誠羅良策,混入敵軍內部?”
手段確實不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