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機給他們,都注射天花的疫苗。
偏就大哥一人發作了。
只是,大哥的症狀,比寒清的要輕微一些,人雖發燒,但基本清醒著......她想,應該是疫苗發揮了功效。
項承黎摟緊小娘子的腰身:“娘子,幸好你博學多識,控制住伏陽縣的瘟疫蔓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季寒若倚在男人的懷中,對於男人誇讚的話,臉上並沒有多高興:“可惜,我們缺少一個經驗豐富的大夫......”
話還沒說完,就有人著急忙慌來稟報:“將軍,城外來了一行人,說是夫人的外公和舅舅。”
“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季寒若清澈的眼眸,亮入燦星,笑臉盈盈看著項承黎道:“相公,這回,伏陽縣的百姓有救了。”
項承黎給小娘子,攏了攏耳邊的碎髮,眼底的驚喜不亞於小娘子:“娘子,咱們欠衛瀟洲,一個大人情。”
...
“聽說沒,項將軍為控制瘟疫,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出府,會不會他也病倒了?”
“不會吧?項將軍那麼健壯,怎麼會病倒?”
“那不好說,我聽聞,前朝的元溪縣,就因為天花,葬送了一個縣的人,連皇子都沒能倖免。”
“這回,伏陽縣既有天花,又有鼠疫。兩種都是烈性傳播的瘟疫,你們說,伏陽縣的百姓,能活嗎?”
“天啊,這可怎麼辦?我家兒子還在伏陽縣的書院困著呢。”
“我家女兒,也被困在伏陽縣。”
守門的官兵,實在聽不下去了:“別嚎了,你們在這兒,亂嚷嚷什麼?”
“百年書香世家季家,還有傳承三百年的項家,都與我們留在城中,與大家共存亡?”
“人家的命,還不比咱們金貴?”
官兵的話,終於讓哭嚎著的百姓,緩過神來。
“對哦,項將軍那麼能幹,季大人又曾是國公爺,說不定他們有辦法應對。”
人群中的雲家人,一邊聽著周圍的嘈雜聲,一邊凝望著伏陽縣的大門,臉上十分凝重。
“爹,沒有想到,咱們才剛到伏陽縣,這兒就爆發了瘟疫。”雲秀倫才四十出頭的年齡,就老的像五十多歲的人。
“也不知道,那幾個孩子怎麼樣?”
雲殊源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看著守門官兵臉上的口罩:“倫兒,瑞兒,那官兵,為何要用布矇住嘴?”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守門的官兵,開啟城門。
季博儒拿著一疊口罩,親自迎接出來,眼底隱隱有些激動:“雲伯父,秀倫,秀瑞,你們來的太及時。”
雲家沒被流放之前,本來與季家就有交情,再加上雲秀倫與季博儒,曾在一個書院讀過書,有過同窗之誼。
後來,雲家遭逢大難,把唯一的女兒,託付給季博儒。
相比季博儒的激動,雲家的人,倒是顯得平淡又很尷尬,心情十分複雜,連基本的寒暄,都說不出口。
半晌後,雲殊源才整理好,這種複雜心情,開口問道:“季大人,寒若和寒清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