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歇斯底里的冷湘芷。才短短一會兒時間,項奉楚的脖子上就多了幾道抓痕。
季寒若一臉疑惑。
是怨恨讓一個人變化這麼大?
還是近朱則赤近墨者黑?
冷湘芷一個大家閨秀,怎麼就學會了鄉野村婦的撒潑手段?
同樣疑惑的,還有項奉楚。
連著脖子被抓了好幾道,才緩過神來,一抹掌心的血,怒火焚燒,抓住冷湘芷的手:“夠了,你還不嫌丟人?”
當著兒媳和兒女的面,就對他動手動腳,只怕是跟伏虎山的周嫂子學的吧?
沒有一點兒長輩的做派。
“你吼我?你竟然吼我?”冷湘芷不敢置信,兩人自成婚以來,項奉楚還從未吼過她。
項奉楚戰敗,導致項家敗落。
裝死許多年。
她都沒有跟他計較。
如今,靠著她兒子重振項家。
“你竟然有臉吼我?”
“不想被休,就閉嘴。”項奉楚忍無可忍,攥緊冷湘芷的手:“當著幾個孩子的面,我再說一次,嶸兒、語兒、寬兒他們的婚事,你休要插手。”
“憑什麼?我生的孩子。”冷湘芷瞪大眼,氣得身子亂顫:“我不能做主?”
一轉身,就仇視著季寒若。
“......”季寒若嘴角抽了抽。要不是項奉楚開口,她才懶得留在這兒,招惹是非。
她後退幾步,避開冷湘芷想要吃人的目光。
“你沒那本事掌家。”項奉楚又道:“就少給大兒媳添亂。”
還不待冷湘芷開口反駁。
項奉楚又補了一句:“拿著項家休書歸家。還是在項家享清福,你自己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