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季寒若輕挑了一下眉頭,眼底有些疑惑。要知道,那個明靳的嘴很緊,早就養好傷,愣是不肯開口吐露半分。
曹大管家一臉的難為情,猶豫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買回來的伶人,懷孕了。”
說完之後,似乎意識到情況不對,連忙又補充道:“主母,您放心,那個,那個,就是伶人為早些完成任務,故意與大夫串通好,糊弄明靳的。”
季寒若心中鬆了一口氣:“抓緊這個機會,讓明靳多吐一些有用的資訊。”
“是。”曹大管家連連應道,目送季寒若和項承語出門。
項家的馬車行駛了半個時辰,才停下來。
項承語先一步跳下馬車,眼眸掃了一圈,就忍不住驚呼道:“大嫂,福柔公主的壽宴,與‘聞喜宴’只有一牆之隔?”項承語一下馬車,就驚歎道:“這安排也太巧妙了吧?”
季寒若清澈的眼眸微閃,看著公主府門口的一排護衛,嘴角勾起一抹涼笑:“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福柔公主是當今皇上的長姐,雖非一母同胞,卻頗受當今皇上敬重。
還曾與項家和季家都有交情。
她身為項家的主母,季家的女兒。對方指名道姓,要見她與項承語,就算她一向不愛參加京都的各種宴請。
這回,也實在推辭不過,才不得不來。
看這架勢,不知是變相的相親宴?
還是別有所圖?
季寒若示意一旁的潘媽媽,將手中的拜帖遞過去。
福柔公主府的老嬤嬤,掃了一眼帖子,就滿臉含笑對季寒若道:“項夫人,每個府上只能帶兩名丫鬟入內。”
“只能帶兩名丫鬟?”季寒若似笑非笑。
自從她遇刺後,每次出門都帶不少的護衛。
今日,考慮到福柔公主的壽宴,都是女眷,還特意讓項家的女兵,扮做尋常丫鬟的模樣,跟在她和項承語身後。
十二個女兵,每人六個。
她這次參加壽宴,除十二個女兵外,還帶著二十多人的項家精兵做護衛。
這樣的出門陣仗,落在別人眼中,可能會覺得她派頭太大。
可當下是什麼情況?
她家相公來信特意說了,轅國和涼國,對項家恨之入骨,讓她行事要萬分小心,切不可落到對方的手中。
誰能保證,京都沒有對方的細作?
理清這些後,季寒若當下就有了決斷:“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叨擾公主了。潘媽媽,將項家的壽禮留下,我們回府。”
公主府的老嬤嬤直接傻眼。
心道,季家庶九女果然如傳聞中一樣,不光派頭大,還不按常理行事。福柔公主壽宴,掐著時間來就不說了。
如今,一言不合,說走就走。
完全不考慮幾家的交情。
這可讓她如何是好?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為邀請項家這兩位,公主可是連著遞了三回帖子,連與項家和季家過去的交情都用上了。
公主若是知道,她因為帶幾個丫鬟的事,讓項家的主母和項家的小姐,就這樣走了,可是會扒了她的皮。
就在老嬤嬤左右為難之際。
公主身邊的貼身丫鬟,笑盈盈的走過來:“李媽媽,公主說了,項夫人想帶幾個丫鬟,就帶幾個丫鬟入內。只是,這些護衛嘛,來來往往都是女眷,只怕不方便留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