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項承語應變的如此好。
季寒若不由暗暗的在心中,對她豎起拇指,面上卻依然很好的配合道:“項承語,你別胡鬧,這是在外邊。”
“外邊不方便是吧?”項承語直接拽著季寒若的衣袖,冷著臉掃了項家丫鬟一眼:“那咱們回府。別以為你帶著這麼多丫鬟,我就不敢對你動手?”
姑嫂兩人,不要名聲的一唱一和。將福柔公主的壽宴,攪得亂七八糟,看得一眾女眷連連稱奇。
要知道,季寒若一躍成為京都,最年輕的正三品誥命夫人,有多少人眼紅的覺都睡不著?
難得看見她倒黴。
有人已經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
“嘖嘖嘖,難怪項家主母不愛赴宴,原來她的好日子,都是裝出來的?”
“誰說不是呢?項家可是武將世家,那小姑子豈是好相處的?”
“所以說,季家庶九女,帶這麼多丫環出門,是怕小姑子跟她動手?”
“不是說,項承黎很寵這個季家庶九女呢嗎?”
“一頭是血脈相連的親妹子,一頭是隨時可以換的娘子。你說那個最重要?”
“想不到,她們姑嫂第一次共同赴宴?就鬧出這般笑話,果然庶女都上不了檯面的。”
有人已經開始幸災樂禍。
有些心思縝密的人,也開始察覺到不對,因為那對姑嫂吵著,吵著,竟然推了面前的桌子,拉扯著要走。
就連一旁勸架的周將軍府女眷,也被捲入其中,將軍夫人帶著女兒,一個拉著季寒若,一個拉著項承語。
嘴裡不斷勸道:“這是福柔公主的壽宴,有什麼事,你們回府坐下來慢慢談......罷了,罷了,我就做個和事佬。”
眼看著項家和周家的人,在拉扯中,就要離開壽宴,福柔公主不但不著急,眼底還有些殷殷期盼。
靳明冉急了,她好不容易讓人控制蘇家,又給壽宴的湯中下了藥,還沒看著眾女眷喝下湯。
壽宴就被攪和了?
這可如何是好?
比靳明冉更著急的人,盛暖堯也坐不住了。她和太子妃費盡心思,佈下這麼大的一個局,怎麼能讓季寒若就這樣離去?
“呵,庶女就是上不了檯面。”
盛暖堯堵住季寒若等人的路,將福柔公主給搬了出來:“季寒若,今日是福柔公主的壽宴,不想季家百年書香世家蒙羞,就安安分分留下來,用過膳再離開不遲。”
“......”季寒若沒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
真是蠢貨。
她們姑嫂兩人,鬧騰的這麼兇。福柔公主,還有蘇家的人,竟然沒有一個站出來攔著她們的。
難道就不覺得異常嗎?
還有,福柔公主,蘇家的人,從進入這個壽宴以來,沒有說過一句話,都是身旁的丫鬟和嬤嬤代勞。
顯然是被人控制了。
這些,都沒有人發現嗎?
季寒若定了定神。今天,她和項承語犧牲這麼大,就算不能離開,也要將眾人的注意力,都轉到她這邊身上。
這樣,那兩個丫鬟,才有機會與項家人報信。
想到這兒,季寒若臉上的神情,又冷厲幾分,一副將囂張跋扈,扮演到底的模樣:“盛暖堯,讓開。”
姑嫂兩人的爭吵,本來就夠引入矚目。
如今,又多一個盛暖堯,話題度一下子,又提升不少,這些官眷們,哪兒還記得是福柔公主的壽宴?
一個個恨不得多長一雙眼睛,多生一雙耳朵,臉色的熱切,比看戲還積極。
“你說,她會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