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梅聽得老道這般言語,想來是看到知道他體內禁制,也有破解之法,之前破解之前要幫他辦件事情。
聽他如此說到,義梅心中一喜,隨即但又犯了嘀咕,這老道若是這般厲害,這事他若辦不到,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似是看出義梅所想,老道接著說到,“早些年老夫在江湖上剛剛發跡之時惹了天罰門注意,他們便要拿我,那時老夫雖不是對手,但逃跑的功夫卻是拿手,且戰且走,一晃近二十載,小尾巴們已然拿不住老夫了,只是這麼多年下來,舊傷有些復發,天下間能醫者不過二三位,但卻全然尋不到,今日遇到小友,發現小友身邊也有高手,便準備前來問詢,偶然發現小友醫術也甚是了得,心性也是上乘,一點就透”。
老道蘸了點藥膏在手上抹去,“這藥膏乃是毒王宗療傷秘藥,不傳之秘,名曰五陰五陽膏,非親傳弟子不能用,經脈撕裂腫脹有奇效,平日使用,經脈也能粗壯不少,早幾年跟毒王宗小輩搶了一些,當真好用,可除了老毒物,宗門上下無人會練此物,也不知道你和那老毒物是什麼關係,竟能把藥完全做的一樣”。
“我跟那毒王宗也有些過結,至於何事小子不便多說,前輩能對小子說出這些,當是還算信任小子,前輩這事,小子便應下了,但凡小子力所能及,定當全力以赴。”義梅見話說到這等份上,便先應了下來,自然也藏著些心機,是啊,我答應了,但是隻是在我力所能及之內,成與不成,我可不敢保證。
“盡力而為就好。”
眼見窗外就要翻起魚肚白,逍遙侯起身便要走,“城中人多眼雜,我便走了,兩日之後,帶些酒肉,帶上五陰五陽膏,出了鎮,往北九里有個土地廟。”
義梅送逍遙侯出了房門,逍遙侯交代完,翻身就上了房頂,這便去了。
今日藥膏已然做好,又結識逍遙侯,義梅尚無睡意,便去前院打了兩套劍招,匆匆吃了早飯,心情平復一些,這才回房睡下。
待到日照三杆這才起來,義梅想起逍遙侯所說,五陰五陽膏有奇效,這便裝了幾瓶,拿了三瓶送與宋芊,原是那宋芊還有哥哥,嫂嫂及一個侄兒,夫妻二人各押了一趟鏢還未回來。
義梅說了膏藥之功效,宋芊小心收好,又是一陣感激。
兩日無事,跟宋芊說了一聲,待第三天,義梅早早的備上東西就出門而去,去到土地廟,進了破廟,義梅喚了幾聲侯爺,但是卻沒人回應。
想來侯爺可能還有別的事情,義梅席地坐下等他,結果等了一天,卻不見侯爺蹤影,眼看太陽下了山去,義梅留下食盒,便要回去,結果下山路上,聽到一陣打鬥,順著聲音過去,遠遠看到林中五個人影交錯。
湊近一看,卻是四個人在圍攻一個,藉著天邊最後一點微光,義梅這才看到是四個黑袍人正在圍攻侯爺,卻說這黑袍倒也有些講究,黑個人肩膀之上各秀著一種神獸,正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袖口之上又各繡著一個字。
義梅見狀又摸近了一些,此時侯爺已然落了下風,其中兩人前些天義梅也還見過,正是酒館中追截侯爺的二人,但四人並未下死手,似乎要活捉侯爺,打的有些束手束腳,侯爺卻沒什麼顧忌,一招一式,大開大合,饒是如此,侯爺也落下風,四人實力可見一斑。
義梅還在想怎麼能幫一下侯爺,但是他卻不知道他早就被眾人發現了。
打鬥慢慢往他這邊靠了過來,還在圍攻侯爺的四人突然有兩人轉身衝向躲在樹後的義梅,侯爺見勢不妙,對著另外兩人拍出一掌,兩人出掌迎擊,卻不料侯爺藉著兩人的掌勁往義梅倒飛而去,侯爺搶先靠近義梅,伸手一捲將義梅提起便跑。
百多斤的活人,侯爺提起飛奔,卻依然健步如飛,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侯爺此時並不好受。
原來那日侯爺別了義梅,出城之後便又被尾巴追上,早先那二人跟丟侯爺便去尋了救兵,一番探查,又尋到侯爺蹤跡,找到侯爺之後,便要請侯爺回門上,侯爺假意答應,半路趁四人不備,又逃了出來。
四人一路追趕,邊逃邊戰,已然幾個時辰不曾停歇,此時提著義梅,侯爺自知也堅持不了多久,當下邊逃邊跟義梅說到,“一會兒我兩分開跑,我現在教你幾句輕功口訣,你切記下,往東二十里的山南有個山洞,你兜幾圈,甩掉尾巴之後,我們去那洞中再會。”
此時義梅就算萬般不願意也無濟於事,雖然禁制還未解,但是不學不行了,侯爺唸了口訣給義梅,也不論義梅是否記下,當即一掌將他推出。
義梅一個踉蹌翻滾在地上吃了一嘴土,爬起來,顧不得摔的灰頭土臉,看準方向就跑了起來,後面四人看到義梅跟侯爺分開逃跑,隨即分開追去,義梅哪裡跑的過這些高手。
不過跑了十多丈遠,義梅就被追上,聽到身後破空之聲,義梅別無他法,只能默唸侯爺教的口訣,當即提起一口氣,丹田之中升起內力,內力下沉,往雙腿灌去,身體感覺一輕,步伐明顯加快。
侯爺被人追逃了這些年,輕功自然是了得,但是義梅不過才習的這輕功一點心法,內力不濟,也虧得那四人中兩個輕功好的去追侯爺,饒是如此,義梅也並未甩開身後二人。
跑了幾里路,義梅緩緩感覺身體不適起來,體內的禁制已然開始發作,義梅暗道一聲糟糕,此時離那山洞還遠,身後還有強敵,義梅也顧不得兜圈再去山洞,當即強打起精神,壓榨丹田的內力,奮力向山洞跑去,自身內力源源不斷向雙腿灌去,與身後追擊的兩名天罰高手竟漸漸拉開了一些距離,侯爺這輕功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