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梅找到高陽天下,二人又一同去了昨晚那塊空地,今日時辰尚早,義梅學了跟高陽天下學了鹿、熊、猿三門心法。
待到回去時,已然是月上枝頭,義梅回到客棧,結果遂寧已然等在房中。
“今日你跑到哪裡去了?”
見義梅晚上才回來,遂寧開口問道。
“我......我白日在三清園看醫書,晚上在西京到處逛了逛啊。”義梅思索道。
“鞋上都還沾著泥,我才不信你。”遂寧擺擺手,“算了,由得你隨便逛好了,那些賓客都走了,天地掌門也回了興元寺,晚上便與我回天罰門吧。”
“啊?”
聽到遂寧這般說到,義梅一陣錯愕,五禽心法才學了四門,那鳥戲招式和心法還未學到,此時若是回了天罰,那再要獨自出來怕是難以尋到機會了。
“啊什麼啊,走吧。”遂寧說著話便起身往外走去。
“師姐,讓我在住一晚吧,銀錢都給了。”義梅說著就往床上躺去。
遂寧見狀回到房中踢了義梅一腳,“快些起來,姑奶奶找你還有事,莫要討價還價賴著不走。”
“師父有事要說?好吧,回去就是了。”
義梅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跟遂寧回去。
待到了天罰門,遂寧帶著義梅去見了黑袍女,進到房中,黑袍女還在發呆,遂寧上前叫了兩聲,黑袍女才神遊回來。
“義兒來了啊,快些來坐。”
義梅拱手行禮後坐下。
“二師父有何事吩咐?”
“昨日英雄會便結束了,按我天罰門以往慣例,凡進第二日比賽的十六人,若是他們願意,門派都會吸收進來,然後安排到隴右道歷練兩年,那邊有天罰門人接應,兩年之後便回來。”
“師父也是要過去嗎?”
“那倒不是,劍十八前日夜裡被人暗算,安排帶他的前輩眼下空了下來,為師準備讓你過去。”
“不要吧師父,那邊離家太遠了。”聽說要被送到隴右那邊,義梅當即便不情願起來。
那隴右道乃是朝廷與外邦絲綢交易要道,南邊是吐蕃,北邊是突厥,唐朝國力漸弱,隴右道的百姓常年生活在外族鐵騎之下。
“給你機會你莫不珍惜。”遂寧抬手便打。
“那哪是什麼機會,隴右喂,隴右六州夾在吐蕃與突厥之間,比關內河東八州還要水深火熱。”
“義兒放心,你師姐這次跟你一起去,那邊有高手護衛你們,切莫擔心。”
“這......”
聽到遂寧也會過去,義梅將信將疑,但是他還是不想過去,畢竟他還待在這裡的目的便是查清他爺爺在哪,然後學好武藝救出他爺爺,義梅正在盤算找個什麼藉口搪塞。
看到義梅還在思索,只當義梅已經放下一半心來,黑袍女當即又說到,“你與你師姐放心去吧,那邊有位高手實力並不輸我,還有十多位高手在那邊,安全自然不是問題。”
“可是......”
義梅還要再言語,結果被遂寧打斷道,“還可是什麼?我都一同前去,你莫不是膽子比我還要小吧。”
“只是我還有家人尚在劍南,去之前我能先回一趟劍南嗎?”義梅卻是打死也不願去的,這天罰門不待也罷,義梅打算找到這藉口趁機逃掉,跟著高陽天下學好五禽戲再來救爺爺也是一樣。
“你告訴我你家人在哪,我去將他們接來西京便是,你與他們平日可讓驛站帶信來往,待你回來,可與他們直接相見,還省去奔波。”
黑袍女只是知道義梅與侯爺有關,卻不曾想到他自曝家人,看義梅如此看中家人,那邊直接帶到天罰,威脅也好,好心也罷,黑袍女不想去管義梅怎麼去想她,義梅自來之後身上似乎便有些什麼秘密,但他卻從不說,正好從他家人身邊問起,也許也是一個辦法。
義梅那日擂臺上用的林家劍法她自然是派人查過,林家被人滅門,孃家也突然消失,這背後貌似都有毒王宗的身影,但是她偏偏又見到了高陽天下和侯爺一起,侯爺又教他輕功,這中間似乎有什麼未知的事情有人故意滿下了她。
“徒兒家人自幼生活在鄉野,還是不要來西京吧。”義梅心中暗暗叫苦,真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為何要提家人。
“莫要擔心,林家和宋家倒也不算什麼小戶,在江湖上林家也還有點威名,宋家在東松也算大戶。”
看義梅還在和姑奶奶打馬虎眼,遂寧拍了拍義梅,“快些說,莫要再打馬虎眼,都願教你武功,帶你去隴右了,你怎麼還不放心我們。”
“就是因為你們要讓我去隴右,我才不放心你們啊。”但是這話義梅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只得賠笑,“就讓他們好好待在外面生活也挺好,我答應去隴右。”
“那我就不去接他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