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魯圖從地上翻身爬起,肩頭一甩,這才將肩膀正位,方才那一摔,竟將他肩膀錯位!
“好小子,竟有這般力氣!不過,在我面前不過迴光返照!”
巴魯圖說著話,掄起雙拳就向義梅揮去。
義梅還在感受身體的變化,明明已然意識模糊,渾身疼痛,但此時卻又神清氣爽,身上的疼痛也暫時壓制住了,並感覺有用不完的內力供他驅使。
看著巴魯圖來襲,義梅也不閃躲,出拳與他對上,一拳對拼下來,兩人各退了三步,內力對拼,義梅竟不落下風!
巴魯圖暗暗吃驚,一個將死之人,內力為何突然強到這般地步。
“哼!我不知道你為何突然實力暴漲,但是,任何實力暴漲的背後,都會有副作用,我不信你能一直維持這個狀態。”巴魯圖說著話又舉拳上來。
“來得好!”義梅方才一拳與巴魯圖平分秋色,信心大增,見巴魯圖再次出拳,當下已怡然不懼,抽動內力全力迎上。
二人又對轟一拳,依然是平分秋色各退五步。
這種內力上的直接對拼讓義梅內心一陣舒爽,這樣硬拼的對決當真暢快淋漓!
“再來!”義梅一聲大吼,巴魯圖也不示弱,再次出拳迎上,而後二人又都倒退回來。
也不知對了多少拳,義梅終於是堅持不住,這次退回來躬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口中喘著粗氣。
一是內力明顯感覺不濟,二則右手實在痛的厲害,巴魯圖人高馬大,二人對拼內力,所退步數相同,內力上,義梅其實已然贏了,但是義梅體質畢竟不如巴魯圖,巴魯圖手上的疼痛遠比義梅輕的多。
只是這時的巴魯圖也不好受,他自認為義梅內力支撐不久,但萬萬沒想到他拼到渾身幾近抽不出半絲內力,方才好幾拳已然是用蠻力硬頂,但感覺義梅的內力卻好似無窮無盡,方才幾拳內力慣透全身,雙腿已然有些抽搐,若不是但大敵當前,卻不敢露怯,他都要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了。
見義梅停了下來,巴魯圖也趕緊喘息著休息,義梅也看到巴魯圖不再進攻,欲從懷中掏出五陰五陽膏,這時採訪這番打鬥,木盒已然淨碎,膏藥都沾在裡面衣服上,義梅右手入懷隨便蹭了些在手上。
見得義梅手上膏藥,巴魯圖吐了口唾沫,“你這般當真不講究!”
“與你外邦爭鬥,我還要講究什麼?”義梅也不管他,直接盤坐在地上,抽動著所剩不多的內力先讓手臂好受些。
看到義梅還有內力調息,巴魯圖心中一番合計,此時二人都是強弩之末,但義梅還有內力,那女娃已經走了許久,不知何時會搬救兵過來,客棧大堂還有他幫手,雖然被麻翻綁了,但蒙汗藥支撐不了太久,這時估計也快醒了,若是醒了,綁他的繩子被掙脫,二打一的局面定然對他不利。
再跟義梅耗下去顯然沒什麼勝算,巴魯圖一咬牙,今日之事只能作罷,“小子,可敢報個名號!”
“在下天罰門王義......”義梅想到自進了天罰門一直用的王義這個名字,梅字便略了。
“好!你與我等著!可敢三日後在這再戰?”
“有何不敢!你要戰我便戰!”
巴魯圖慢慢摸向馬廄,又牽出一匹馬騎了上去,“你已脫力,今日便打到這裡,三日後我在這清風客棧等你!駕!”
巴魯圖丟下話打馬就走了,義梅眼見他走也沒起身去攔,畢竟他內力不多,拿不準這巴魯圖,看他走了,義梅鬆了口氣,便起身要去給劍十八鬆綁,結果剛一起身,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義梅才悠悠轉醒,此時他已然躺在駐地的房間,來了不過三個月,已經是他第二次昏迷躺在房中,床邊依然是遂寧守在一旁。
“我這次睡了多久了?”義梅開口問道。
“你醒啦,睡了三天了,劍前輩來看過,這次受傷比上次嚴重許多。”遂寧趕緊端了碗水過來,將義梅輕輕扶起餵了下去。
義梅痛的悶哼了一聲,那日與巴魯圖打鬥之時並未發覺身體異樣,只是對拳後手臂痛麻,這時體內那股蓬勃的內力消失之後,竟是渾身疼痛,身上骨裂骨碎之處當是不少。
“疼就喊出來。”遂寧喂完水又輕輕將義梅放倒在床上。
“不疼。”義梅搖搖頭。
“那日之事我後來聽十八兄說了,謝謝。”遂寧去桌上放碗,背對著義梅,也不知是何表情。
“那日後來是你回來找到劍前輩嗎?”義梅掙扎的側過頭看向遂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