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姍看了一會書,斜眼看向長寧,長寧拿著茶杯端坐不語。
“師父可是有什麼心事?”林姍開口問道。
“姍兒,師父過幾日要將師門搬到劍南。”長寧倒也不迴避林姍。
“那邊好啊,那邊風景很美的。”聽到要搬,林姍卻是十分高興,但是看到長寧眉頭緊鎖,又開口道,“就當出去轉轉好了,過些時日我們再搬回來。”
“你這孩子倒是懂事。”長寧欣慰的看著林姍,“今日學的如何了?”
“已經在看《連山》了,不過卻有些看不明白。”林姍將桌上一堆竹卷拿起給長寧看。
“《連山》是以四季六氣為旺衰指引,以六甲值符為吉凶判辨之座標,以三元九運為時空轉換,這先天卦書一萬三千字,莫說你了,就是我大師兄研讀幾十載都只獲其皮毛,傻孩子,你怎麼選這卷書。”
“我要如何才能看懂呢?”林姍問到。
“這個......”長寧倒真不懂這書,天掌門倒是懂些。
《連山》乃是三易之首,只是這書在前朝漢代已然失傳,天罰門所藏也不過是一些殘卷,並不是劉歆那八萬言的偽作,天掌門確實研習幾十年,但僅用之皮毛也受用至今。
“你先將四季六氣有關的書都讀了,再看連山或許容易些。”長寧想不出法子,只能先搪塞著。
“徒兒懂了。”遂寧將竹簡放下,小心翼翼的將竹卷都抱起放回了書架上,又翻找起別的書。
“姍兒別找了,先跟師父一起去一粟堂,師父飯後教你功夫後便要處理些事情,你到時自己練練再回這裡看書。”長寧開口對林姍說到。
林姍聞言停下,跟長寧去了一粟堂。
劍十八在關內帶回來藥包和大夫,義梅經過調理,已然好了許多,雖然渾身依然疼痛,卻不似開始那般痛到一直悶哼。
這幾天義梅每日不過在院子裡看著遂寧和劍十八練劍,遂寧自這次回來之後,對義梅的態度卻也是轉變了許多,也或許只是看他是個病號。
過了幾天,劍十八將請來的大夫又送回了關內,隔了幾日回來便先去見了他師父劍十七。
“師父,關內可能出了些狀況。”
“可是沒有回信?”劍十七開口問到。
“嗯,若是往日,這已近半月有餘,早就應該有信回來,但是這次卻沒有,而且玉門關裡出現了本不該這時候來的商隊,與其說是商隊,倒不如說是細作,來的幾個商隊不曾帶任何貨物,而且都帶著利器,手上老繭密佈,都是些高手。”
“看來是中原出了問題,勾結番族的那人天地掌門會去處理的,我們只要好好盯著關外。”劍十七目光一凌。
“關外?慕容家還是伊吾,或是薛延拖?”劍十八問到。
“或許這三方都要防著些,這三方之人進犯大唐被我截殺多次都無功而返,前些時日三喇嘛敢去清風客棧,想來我們和他們之間會有一場惡戰。”劍十七頓了頓,“他們三方若是同時來犯,憑我們幾人定然難以對付,這事你莫要聲張,過幾日帶上長公主和王義,我們先回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