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之上除去正首,僅剩左右兩座,祁修泉將貫休迎到左邊座位坐下,一旁便是高陽天下。
眼下只餘兩座,想來當是還有一派掌門未到,祁修泉站立在長蓬外,棚內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南麂仙翁到!”
“竟然是南麂仙翁!”
隨著一聲吆喝,下座上眾人無不驚詫,紛紛起身看向外面,上座上眾人此時雖未起身,但也是目視長蓬外面。
“南麂島身處溫州海外,這一派素來逍遙自在,從不踏足中原,但每次踏足,必有一天才出世,仙翁年少時便如此,打遍中原幾近無敵,現在若說他是天下第二,怕是無人敢稱第一吧。”
祁修泉這次卻是近乎走到圍欄門口去迎接南麂仙翁。
“晚輩祁修泉見過仙翁。”
“想來你便是渡虛子的高徒吧,渡虛子現在如何了?”
“回前輩話,家師已經仙逝了。”
“可惜可惜,老朽已逾半百未踏足中原,當年與你師父一戰險勝半招,饒是如此,也不過是我虛長你師父幾歲,而且令師當日若是施展輕功與我纏鬥,勝負倒也難料。”
聽到南麂仙翁這般說道,在座之人無不震驚,在座之人只知祁修泉原是一落魄書生,後突然習得高絕內功和輕功,原來竟是師從渡虛子。
這渡虛道人輕功舉世無雙,有日行千里之能,仿若踏破虛空的仙長,是以有渡虛之名。
南麂仙翁隨後從袖中拿出一柄拂塵,“令家師之物,你且收好。”
祁修泉雙手接過,洋公子捧著一黃花梨的盒子上前,祁修泉恭敬的將拂塵放到盒中。
“前輩,裡面請,今日群英會只差前輩您了。”
南麂仙翁隨後抬足往長篷這邊又來,長篷內的眾人紛紛行禮拜見,南麂仙翁也一一點頭回禮,最後,祁修泉將南麂仙翁請到首座,自己則坐到首座右邊座位。
待眾人都落座了,祁修泉站在那裡開始數落天罰門二十六樁罪,除去南麂仙翁和貫休,件件卻都是與在座各派有關的仇怨。
祁修泉說的慷慨激昂,天罰門好似人神共憤,在座眾人聽的群情激憤,長篷外各派弟子隨從也是磨拳擦掌,大有現在就上山跟天罰門一決雌雄的架勢。
“光州四傑,宣州五虎。”
“我等在!”
隨著祁修泉喊到這九人,九人立身抱拳。
“今日我託個大,爾等九人每人各帶兩派弟子前去九崖清剿天罰門普通弟子,爾等可願往?”
“爾等願往!”
此話一出,中下座的十數派的掌門和莊主卻是猶如被架到火上烤,雖說是共伐天罰,但誰不想少出些力來儲存實力。
眼下這般狀況必然要折損不少弟子,在座之人誰有沒有幾個江湖仇家,己方實力被削,難免不被仇家惦記。
但十數派掌門互相看看,卻是沒人願意此時跳出來反對,不然傳出去反而讓人覺得漏了怯。
上座的幾人和末座的孫雪倒是無所謂,畢竟此次他們前來倒是沒帶弟子,畢竟這場惡戰遠不是一眾弟子能決定成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