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江月也只能說是巧合。
她當時去大嬸家借水洗臉,偶然知道大嬸家裡有個在紅旗工作的兒子,又從大嬸的話口分析出對方的性格。
所以江月找上了大嬸,希望能得到她的幫助。
攪亂黃宏大的視線,好讓公安行動。
也正如江月猜的一樣,大嬸聽完直接表示會幫這個忙,並保證不會跟別人說。
她有給大嬸提供意見,誰知大嬸說自己有更好的主意,保準讓黃宏大栽跟頭。
今天一看,大嬸的主意確實比江月的好。
汪局長聽完,後怕道,“江月啊,你這一招走得太險了,萬一大姐說漏嘴、心疼兒子,我們就讓黃宏大給跑了。”
“局長,你當我是傻的嗎?大嬸跟你一樣的年紀,經歷戰/亂,心裡比誰都要恨漢奸。”其實江月找上大嬸時,已經讓黃裡峰去查了大嬸的資料。
得到大嬸的父母是因為漢奸才去世的,最討厭的就是漢奸,所以江月才會找上大嬸。
有人過來報告,“局長,有人改口了,說她知道一點。”
“江月你也過來。”汪局長抓起警帽。
改口的人是農巧綠,正大腹便便坐在狹窄的木椅上。
江月並不吃驚,相反如果農巧綠能抵住害怕,堅決不開口,那才會吃驚。
農巧綠能接觸到核心,她的位置肯定不低,就是不知道張婷婷得知那份圖紙讓農巧綠坐上管理層,心裡會不會後悔。
後悔被外面迷了眼,後悔背叛一起共事的同伴。
這人啊,還真是世事無常。
江月嘆道,專心觀察著審訊室裡的情況。
農巧綠雙手抓住椅手,“局長,我剛剛想起了一些事。”
汪局長例行問道,“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
“那我坦白了,是不是能出去了?”
“那要看看你提供的線索有沒有用了。”
這話明顯就是一個坑,怎麼定義有沒有用?怎麼樣才是有用?
要是換成之前的農巧綠肯定能發現。然而現在的農巧綠從被帶上銀手鐲時,來到小黑屋時心情一直處於緊張害怕不安等情緒中,自然也沒發現。
只見,農巧綠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那人是醜國人,長得倒是挺高,雙眼皮還挺好看的,家裡好像是……”
汪局長咳了聲,打斷她的話,“說重點。”
“哦哦好的。我好像聽到廠長喊他威廉,說是負責海外那一塊,前天才出了一批貨。”
“然後他對我們國家挺感興趣的,有人為了討好他,就跟他說了一些事。”農巧綠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來這,疑惑道,“局長我就知道這些。”
“你看我能不能出去了?”
“這個我會通知你的。”
農巧綠自然以為自己安全了,高興地跟在公安同志後面離開。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汪局長的臉色從出來後就沒好過。